溫姒的神經跳了跳。
這個聲音……
她腦子里電光火石,來不及分辨什么,就聽到謝臨州道,“我跟姒姒已經結婚兩年了,她心疼我,當時就只領了證沒辦婚禮,你又恰好在國外忙碌,就沒有打擾你。”
厲斯年眉眼一挑,“哦,原來是弟妹。”
一聲弟妹喊得混不吝。
溫姒感覺到了赤裸裸的嘲諷。
而這些全都是謝臨州帶給她的。
她抽了一張紙巾,使勁擦了擦被謝臨州牽過的手。
厲斯年輕描淡寫,“弟妹的潔癖這么嚴重。”
謝臨州沒想到她會當面給他難堪。
陰沉著臉道,“我慣她慣壞了。”
“有病就得治,老爺子還指望著抱孫子。”
謝臨州臉色稍霽。
他絲毫沒有把溫姒放在眼里,“多謝大哥操心,謝家已經有喜事了,只是我還沒有告訴父親。”
厲斯年笑意漸濃。
刺得溫姒受不了,起身離開。
她腰身窈窕,走路著急的時候,別有一番風味。
厲斯年意味深長道,“幾個月了?倒是不顯懷。”
謝臨州順勢接話,“剛一個月。”
他撂出這張牌,不過是警告厲斯年而已。
謝長林很在乎香火延續,他搶先一步有了孩子,繼承權十有八九落在他手上。
“大哥要加把勁了。”謝臨州意有所指,“我作為弟弟,怎么能事事都超在你前面。”
厲斯年腔調慵懶,“不急。”
……
溫姒來到外面露臺,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,才將那股子惡心給壓下去。
她掏出手機,再次催促那間私人影院的經理。
“找到戒指了嗎?”
經理為難,“溫小姐,我們反復詢問盤查過了,確實沒有您的私人物品。”
溫姒只得另想辦法,“那天定房間的客人,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?”
“不好意思,這是客戶的隱私,我們不能透露。”
溫姒眼神暗淡下去。
如果那枚戒指不是謝臨州親自做的,她或許還能買一枚相同的蒙混過關。
偏偏運氣那么不好。
溫姒轉身正要走,卻見沈知意也來了露臺。
她微微一笑,“溫小姐,怎么一個人在這,不跟謝總待在一起。”
溫姒蹙眉。
她們從未有過交集,但她從沈知意的笑容里,感覺到了莫名的敵意。
溫姒淡淡道,“又不是連體娃娃,非要時刻黏在一塊。”
“是嗎?”沈知意走近了幾步,挑釁道,“我還以為你跟臨州感情破裂了。”
溫姒隱約聽出了不對勁。
她試探,“臨州?沈小姐喊得挺親熱。”
沈知意笑道,“怎么了,我跟臨州在生意上有來往,所以直接叫名字了,溫小姐這都要吃醋嗎?那你未免也太自卑了點。”
她不屑地撇著嘴,充滿刻薄。
溫姒卻對這樣的嘴臉見怪不怪。
謝臨州喜歡沾花惹草,婚后兩年,這樣的追求者沒少在她面前轉悠。
溫姒懶得應付,“謝臨州現在應該得空了,去找他吧,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。”
說完正要走,卻又被沈知意抓住了手腕,“這么大方呢,老公說讓就讓,難怪他會在外面偷吃。”
溫姒的目光頓了頓。
打量沈知意。
她問道,“怎么,沈小姐就是那個被包養的小三嗎?”
沈知意臉色微變。
這話難聽,她自然不會承認。
憤怒讓她不由得捏緊了溫姒的手,尖銳的美甲幾乎陷進肉里。
“我只是提醒你,臨州在外面養著一個,你有點危機感吧,不然你這樣的廢物,沒了臨州養可怎么活!”
溫姒被她掐得吃痛,抽了抽手。
沈知意余光一瞥,看見玻璃門外謝臨州找了過來。
她勾了勾唇,突然用力掐了一把溫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