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姒泡了好一會的溫水澡。
林海棠得知是厲斯年送她回來,一張嘴滔滔不絕,就沒有停過。
“當年謝家那回事鬧得多大啊,我真沒想到厲斯年還會回來!”
“以厲斯年現在的本事,對繼承權沒什么興趣吧,那回來干嘛,不讓謝臨州好過?”
“天哪,親兄弟明打架,淮市好久沒有出現這么勁爆的八卦了。”
“一個是你前夫,一個是你的死對頭,你想誰贏啊姒姒?”
“……姒姒?”
溫姒回過神來,有些迷茫,“嗯?”
“想什么呢?”林海棠擔憂地摸了下她的額頭,“是不是受了風寒,身體不舒服?”
溫姒搖搖頭,心不在焉道,“沒有。”
她只是在想,那一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厲斯年。
味道,氣場,以及他的聲音。
都太像了!
那一天院里沒開燈,熒幕里的光又調得非常暗。
她只顧著快活了,沒有去看男人的臉。
溫姒心里有不好的預感,不斷折磨著她。
她甩甩腦袋不去想,擦干凈身體走出去。
手機嗚嗚震動著。
拿起來一看,是謝臨州。
才發現他竟然打了好多個電話,溫姒毫無波瀾地拉黑號碼。
過去好一會,林海棠拉窗簾的時候,看見了謝臨州掉頭離開的車。
她譏諷,“他什么意思?以前可沒見他這么關心過你,不會是突然開竅發現自己愛上你了吧。”
溫姒躺上床,搖搖頭。
愛她嗎?
愛她就不會在這樣的雨夜把她丟在馬路邊。
謝臨州這個人,她真的一點都不稀罕了!
兩人入睡之前,林海棠想起來一回事。
“姒姒,買藥的人不是謝臨州。”她道,“我師兄說賬戶名最后一個字是意,會不會是他的秘書什么的?”
溫姒側過身,挽著林海棠的胳膊。
她搜刮了一下名字里帶意的。
有點多,無法精準確定是誰。
不過結婚紀念日這樣的事情,謝臨州幾乎從不跟人說。
除非是對他很親密,很重要的人。
她吧。
被謝臨州保護得很好的那個女人。
溫姒抿了抿唇,軟聲道,“謝謝你海棠,最近辛苦你了,睡覺吧。”
得好好睡一覺。
才能有力氣,使勁把那巴掌還回去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溫姒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。
“溫小姐,你要的東西找到了,我給你個地址,自己過來拿吧。”
溫姒下意識以為是詐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