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有所反應。
“父王,莫要出聲。”一道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腦海。
他立即看向薛清漪,見她望著自己,嘴唇未動的樣子,便努力壓下心頭情緒,聽話地又沉默下來。
不過,他還是挪了挪身子,拉遠了與涂山幽之間的距離
身旁,涂山幽察覺到自己魅惑之術失效,再看著薛清漪的眼神,立即變得冰寒警惕。
“你是如何回來的?”涂山幽這才看向一旁候著的車夫,微擰了下眉,意識到車夫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。
“很奇怪我能活著回來對吧?”
薛清漪見她終于發現車夫的異常,便抬手,將那張之前鉆入車夫眉心之中的符箓一下抽出來。
頓時,車夫額頭的破洞又顯露出來,汩汩殷紅鮮血從中流出,接著,他身子一歪,種種倒在地上,儼然是一具死尸無疑了。
“啊——”
見到這驚悚的一幕,賓客們都是嚇了一跳,云袖也被嚇得當即尖叫出聲,顯然從未見過這般血腥的場景。
薛清漪瞥她一眼,而后看向涂山幽。
“當你在原本屬于我的家中,為自己的女兒慶賀生辰的時候,我卻被你派去接我的車夫接連殺了兩次,昨夜殺了一次,沒有得手,今日又想殺我,我忍無可忍之下才還手要了他的性命,不過我想他怎么都是你的人,再加上我又不會駕馬車,只能用此法控制他的尸體,將他駕車回來與你交差了。”
薛清漪語氣淡淡地說道。
涂山幽則臉色異常難看。
不過她很快就倒打一耙:“你在胡亂語些什么!我何時讓車夫殺你了?你記恨我占了你母親的位置,還有你父親向皇上請命將袖兒冊封為郡主,搶了本該屬于你的封號,就這般構陷我?不對,你到底是何人?柔兒是一個何其溫婉柔弱的好孩子,又豈會你這般陰毒手段!說!你是不是什么妖邪之流!”
她這般一說,眾人都立即有些驚恐地望向薛清漪。
顯然方才的那一幕,著實令他們懷疑。
“還要多謝你送我去道觀中,倒真叫我學了些本事,否則又豈能好端端地活著回來?更一眼看出,你才是妖邪!”
此時,薛清漪冷冷地說著,忽地一抬手,手中一張符箓直接祭出,朝著涂山幽飛射而去,“狐妖!還是乖乖現身吧!”
涂山幽乍一見到這張符箓,還有些不甚在意。
剛想揮袖掃掉。
然而當符箓一近身,她卻驟然渾身汗毛豎立,嚇得連忙閃身躲開!
她這一下,直接從延平郡王的身旁,躍到了湖邊。
如此短時間的空間跨越,顯然并非凡人可以做得到的。
一眾賓客意識到這一點,臉色都有些精彩。
所以,這王妃真是狐妖?
可怎么看,都好像這個云柔剛才殺人的手段更恐怖一點啊!
“嗯?狐貍尾巴還未露出來?去!”薛清漪則全神貫注地捉妖,指尖一點,符箓又朝著涂山幽飛射而去!
涂山幽連忙再次躲避,整個人猶如一道流星一般,飛快地來回流竄彈射,最后落在屋頂上,被那道快如閃電的符箓一下擊中,頓時整個人尖叫一聲,滾落在地上,卻是周身一陣光芒閃動。
接著,眾人就見她身形一點點變化。
沒多久,一只身形龐大的九尾白狐,就這么狼狽不堪地現了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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