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聊天記錄,祝璞玉說:你演技不好,他看出來你是演的了吧。
黎蕤:不可能,我以前每次都是這樣。
祝璞玉:真的和演的還是有區別的。
黎蕤:但是之前——
祝璞玉:你不會覺得自己演技很好吧?宋南徑可是能把我和溫敬斯都算計得團團轉的人。
黎蕤:……
尤杏:你的意思是,宋南徑之前是看破不說錯縱容的,他現在徹底死心了唄。
看到“徹底死心”四個字,黎蕤心臟一緊。
然后又想起了宋南徑把她當空氣的場景。
好像……是真的。
祝璞玉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問黎蕤:你要堅持么?
其實這個問題里已經有答案了,祝璞玉也覺得宋南徑死心了,她問她要不要堅持,外之意就是,想要“追”宋南徑,過程會非常艱難。
有多艱難?
祝璞玉:繼續的話,你得做好心理準備。
黎蕤:什么心理準備?
祝璞玉:承受當年他承受過的那些,并且接受最壞的結果。
黎蕤不知道如何回復,因為她很難去想象宋南徑那些年承受了什么——但她知道,她現在承受的這些,跟當初對他做的事情比起來,簡直不值一提。
黎蕤:我想承受也沒用吧,我們以后都沒機會見面。
祝璞玉:也不一定。
黎蕤:?
祝璞玉:要不你先回來吧,再想想其它路子。
黎蕤考慮了一下,祝璞玉的話也挺有道理的,所以她改簽了機票,打算明天下午就飛回北城。
在這里繼續看宋南徑和珞芫“秀恩愛”,只會讓自己本就凌亂的心情更加煩躁。
——
黎蕤晚上失眠了,翻來覆去直到凌晨四點鐘才睡著。
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,她是被鬧鐘鬧醒的。
黎蕤是下午四點出頭的機票。
她起床洗了個澡,趕飛機也懶得化妝了,穿了一身運動服,把行李收了一下,就拖著行李箱去樓下餐廳吃飯了。
狗血的是,黎蕤剛剛拖著行李箱從電梯里出來,就看到了從對面電梯里走出來的宋南徑和珞芫。
珞芫的手正挽著宋南徑的胳膊,黎蕤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,停留幾秒后,她迅速收回視線。
黎蕤打算當沒看見先走人,然而珞芫已經看見了她,先一步喊她:“黎女士!”
……黎蕤聽見這個稱呼就莫名煩人,她捏緊行李拉桿,看了一眼珞芫,勉強擠出一抹笑來,“你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“好的~”珞芫輕快地應了一句,拉著宋南徑走到她面前,“你怎么帶行李箱,要換酒店嗎?”
“下午趕飛機,有工作要忙。”黎蕤隨口編了個理由,說話的時候刻意不去看面前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。
“啊,這么快嗎?”珞芫有些遺憾,“那一會兒可以一起吃個飯嗎,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。”
怕黎蕤拒絕,珞芫又跟了一句:“是跟你工作有關的。”
“設計的事情,你可以郵箱聯系我。”黎蕤怎么可能跟他們一起吃飯。
“不是設計,是投資。”珞芫說,“我想給你的品牌注資,我們聊聊嘛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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