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吧,有些問題問你。”溫確聞對簡庭留下這句話,便先扶著江瀾璟坐了下來。
簡庭最后是和黎蕤坐到了一起,茶幾三邊的沙發上都坐了人。
溫老爺子視線盯著簡庭打量了一番之后,開口問他:“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?”
“是的。”簡庭點頭承認,同他說:“我應該是被催眠過了。”
溫老爺子:“什么都不記得了?”
簡庭繼續點頭。
溫老爺子看向了黎蕤,“親子鑒定的事情,愿愿知道么?”
黎蕤咳了一聲,又輪到她表演了啊,幸好她提前跟祝璞玉背過臺詞了。
孰料,她還沒來得及張嘴,已經被簡庭打斷了。
“她不知道。”簡庭擲地有聲地拋出四個字,然后看著溫老爺子說出自己的決定:“也希望你們暫時不要告訴她。”
溫老爺子細品了一下他的話,“你見過她?”
簡庭猜測,祝璞玉大概率是沒把合作的事情和溫家透過底,便直說了:“我現在和她公司有合作關系,也是和她相處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份有問題的。”
“她之前有跟我提過我和她前夫長得一模一樣,我沒有往那個方面想。”
“但上次她生病了不清醒,我去看她的時候,她認錯了人,我無意間打開了一個指紋鎖的保險柜。”
簡庭將自己開始懷疑身份的關鍵事件復述了一遍。
溫老爺子聽完后,沉默了一兩分鐘。
“那你這幾年都在哪里?”江瀾璟繼續問著方才沒得到問題的答案,“誰給你做的催眠?”
簡庭抿了抿嘴唇,答非所問:“這是我今天過來的目的。”
“他不僅被催眠了,還被安排了個未婚妻呢!”黎蕤適時地補充,為江瀾璟“答疑解惑”,把溫敬斯和聞知淵還有聞卉之間的糾葛大致說了一遍。
這件事情一說出口,客廳里的氣壓驟降,氣氛比之前更加沉重。
“聞家。”溫老爺子重復著這兩個字,“膽子夠大。”
溫儒遠和溫老爺子對視了一眼,隨后去問簡庭:“你想怎么處理他們?”
“聞知淵想再催眠我一次讓我和聞卉結婚生子,我已經答應了他,過幾天回澳洲。”簡庭條理清晰地說出自己的目的,“我需要見到給我催眠的醫生才能弄清楚我的大腦是什么情況,記憶有沒有可能恢復。”
溫儒遠會意,“我在澳洲有朋友,你什么時候過去?我安排一下。”
他頓了頓,接著說:“我也一起。”
簡庭:“三天后。”
溫儒遠:“沒問題。”
“對了,愿愿那邊,你——”
“這件事情先不要讓她知道。”簡庭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,“我想先弄清楚催眠的情況,麻煩你們幫我隱瞞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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