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陸巡止剛去世的那陣子,溫敬斯就提議陸衍行“表白”過一次,那次陸衍行也真的去了。
但結果是失敗。
溫敬斯一直記得陸衍行挫敗的模樣,但后來知道他是怎么說的之后,溫敬斯也陷入沉默了。
如果他是周清梵,他大約也不會理解到陸衍行的意思。
他的表達太不直接了,而且,不像是表白,倒像是一種施舍和命令。
周清梵這個人看起來沒什么脾氣,怎么樣都可以,實際上骨子很有自己的主意,也很傲氣,她肯定接受不了陸衍行的這種表達方式。
溫敬斯想,若他們兩個人以后真想在一起,陸衍行這一點上肯定是要改進的。
從現在開始吧。
陸衍行聽著溫敬斯給的建議,緘默不語——親口承認、直接一點兒,這兩項隨便一項,都是他需要做很長時間心理斗爭才能實施的。
沉默良久后,陸衍行啞聲開口:“她今天問我了。”
溫敬斯:“問你什么?”
“為什么要提醒她,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。”陸衍行選擇性地重復。
溫敬斯:“那你是怎么答的?”
陸衍行搖搖頭。
溫敬斯:“……所以,你什么都沒說?”
陸衍行:“不知道說什么。”
溫敬斯:“實話實說就可以,很難嗎?”
“提醒她是因為擔心她、不想看她重蹈覆轍;關心她的事情,是因為現在還沒有放下她。”溫敬斯說起來這些話輕車熟路,異常順口。
陸衍行聽著溫敬斯講的時候,覺得這些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沒什么可奇怪的,但要他重復一遍,他就很難做到了。
之前渠與宋說他有表達障礙,陸衍行想,可能真的是這樣。
即便是對著最親近的幾個朋友,他也很難說出一些“肉麻”的話。
“說不出來么?”溫敬斯見陸衍行半晌沒反應,立刻便猜到了他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