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宋南徑看著cindy扶著黎蕤上樓,轉身走出了客廳,從車庫開了車,疾馳而去。
開了幾公里,宋南徑將車停在路邊,進了一家煙酒超市買了一盒煙,折返車上。
宋南徑點了一根煙,連抽了幾口,整個口腔和肺部都被濃烈的煙草味侵占,他靠在椅背上凝視著前方,吞云吐霧,充血的眼底滿是頹然。
有多久沒抽煙了?可能是一年半,也可能是兩年。
宋南徑的煙癮不小,之前任憑醫生怎么勸都戒不掉,后來是因為黎蕤才停的。
她討厭煙味兒,剛到紐約沒多久,就把他擱在家里的煙都扔了,還丟給他幾盒薄荷糖。
后來宋南徑每次想抽煙的時候都會吃薄荷糖,有時候癮犯了,一口氣可以吃兩盒糖。
呵。
想起來這些事兒,宋南徑扯起嘴角自嘲一笑,他從未想過,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有為人做出改變的時候。
偏偏對方是黎蕤,她沒心沒肺,或者說,她眼里從來沒有他,他做的這些,自然也就不會被記得。
都是他的一廂情愿。
真沒意思。
宋南徑磕了磕煙灰,低頭盯著明明滅滅的煙蒂,眼眶酸脹。
——
晚上喝多了,黎蕤早晨起來的時候頭疼得快炸了,不僅頭疼還胸悶,起來稍微活動了一會兒就開始難受,cindy被嚇壞了,馬上通知了家庭醫生過來給黎蕤做檢查、又打電話給宋南徑匯報。
但宋南徑的電話打不通。
cindy打了幾次都沒能成功,黎蕤看她焦急的表情,便隨口問了一句:“你打給誰?”
cindy:“宋先生之前叮囑過,太太你身體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報備他。”
黎蕤“哦”了一聲,“沒事兒,他可能在忙吧。”
宋南徑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,但工作起來的時候還是挺敬業的,他平時事兒不少,最近應該都有安排,否則也不會這么久不回來了。
cindy聽了黎蕤這話之后,表情有些復雜,張了張嘴,醞釀半晌才問:“您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?”
黎蕤:“昨天晚上怎么了?”
cindy:“您喝了酒之后,宋先生回來過。”
黎蕤:“……”她的確不記得,準確地說是毫無印象。
她酒量挺一般的,昨天晚上心情不好、喝得猛了,醉得轟轟烈烈,估計都斷片了。
不過。
宋南徑昨天晚上回來過,今天一早卻不見人了——還有,她喝成那樣,宋南徑那死變態竟然沒有借機行兇么?這么高尚,不像他的作風。
“別管他了。”黎蕤對cindy擺擺手,“他要問責,有我擔著。”
二十幾分鐘后,醫生抵達別墅給黎蕤做了檢查,沒有什么硬性問題。
醫生說她胸悶可能是近期心情不好,或者是情緒起伏太大導致的,要她注意調整狀態。
送走醫生后,黎蕤獨自回到房間躺了下來,她抓著被子,視線看著天花板,又一次想起了溫敬斯。
他絕情起來真是絲毫不帶心軟的,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,都沒換來他松口見一面的機會。
黎蕤很不甘心——她承認,她在這方面很任性。
……
后面的一周多,宋南徑都沒有回來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