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徑走近了幾步,正好便聽見渠與宋說:“不準去見他。”
渠與宋拽著柳窈的手腕,強勢地擋在她面前命令著她。
只是,他的命令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,柳窈看起來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,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他,甚至都沒接話。
她這樣的反應顯然逼得渠與宋有些破防,他直接提高了聲音,雙手抓住她的肩膀:“我說話你聽見沒?”
柳窈蹙眉:“我的和誰交往跟你無關。”
渠與宋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垮下去: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再說多少遍都一樣。”他的威脅對柳窈起不到任何作用,她的情緒毫無波瀾,“以前我們把話說得很清楚了。”
“呵——”渠與宋冷笑了一聲,正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,余光瞥見了宋南徑的身影。
他愣了一下,第一反應是自己看錯了,于是轉過頭去看,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松了。
柳窈成功掙開了他。
而渠與宋也和宋南徑對上了眼。
宋南徑悠然地抬起手來,朝渠與宋揮了揮,“嗨,好巧,你也在這里。”
渠與宋:“……”
宋南徑和渠與宋說這句話的空檔,柳窈已經踩著高跟鞋走了。
渠與宋要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——柳窈上車,開著車走了。
宋南徑就這么親眼目睹了渠與宋糾纏無果被丟在路邊的全過程。
“嘖,真是情路坎坷啊。”宋南徑遺憾而同情地看著渠與宋。
渠與宋這暴脾氣,本來就因為柳窈的事兒煩惱,被宋南徑這一調侃,火氣頓時就上來了,毫不客氣地和他互相傷害:“再坎坷也比不過你,蹲過號子的人就別在這里同情別人了。”
這種話對于宋南徑來說毫無殺傷力,他往前走了一步,拍拍渠與宋的肩膀,主動邀約:“吃個飯?我陪你喝一杯。”
渠與宋聽到“喝一杯”,勉強答應了宋南徑的要求。
附近剛好有一家餐廳,兩人走了幾步路便在吧臺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隨便點了幾道菜,又要了兩杯酒。
酒剛上來,渠與宋就喝了一大口。
宋南徑看他的樣子,就知道受了不小的打擊——他跟渠與宋也是從小就認識了的,渠與宋在異性里一直挺受歡迎的,之前戀愛沒少談,但還是沒見他為了誰這么頹廢過。
看來是踢到鐵板了。
宋南徑想問渠與宋情況的時候,渠與宋放下酒杯搶了先:“你怎么來海城了?”
宋南徑:“我找黎蕤。”
他這么一說,渠與宋也想起了黎蕤來海城參加珠寶秀的事兒,只不過——
渠與宋瞇起了眼睛:“你倆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?”
渠與宋對兩人狀態的記憶還停留在陸衍行和周清梵婚禮的時候,那會兒他們兩個人還是彼此都不跟對方說話的狀態,這才過了兩個多月而已,就變天了?
渠與宋倒是聽陸衍行他們說過宋南徑開始追黎蕤這一茬,但黎蕤可不是那么好追的。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。”宋南徑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。
渠與宋回給他一個白眼,外加一聲無情的嗤笑。
人不要臉的話真是什么離譜的論都說得出口。
宋南徑也沒有因為渠與宋的嘲笑生氣,而是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,在他面前晃了兩下。
渠與宋不僅看到了車鑰匙,還注意到了鑰匙扣。
上面是一只貓,看著很眼熟。
只用了幾秒鐘,渠與宋便反應過來,這貓就是宋南徑養的那只布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