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醒之后宋南徑坐在床上回味了好一陣,雖然只是個夢,但夢里的感受過于真實,他想起來還覺得胸口發悶。
如果真的有了孩子,特別是男孩子,肯定要跟他搶黎蕤的關注度的。
算了。
不要也挺好的。
等他們復婚了,收養孩子的時候要去找小姑娘,到時候爭風吃醋的人就變成黎蕤了。
正好,他還沒享受過黎蕤為他吃醋的待遇。
宋南徑平復了一會兒情緒,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,再去客廳的時候,正好沙發上的渠與宋也醒來了。
渠與宋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洗完澡的那件浴袍,他抬頭和宋南徑打了照面,揉了揉太陽穴。
宿醉,喜提頭疼。
渠與宋昨天喝了不少,但沒斷片,還是記得自己被宋南徑帶回來的。
“謝了。”渠與宋開口和宋南徑道謝,“算我欠你一次。”
宋南徑瞟他一眼,指了指書桌,“那里有布洛芬,你隨意。”
渠與宋頭疼得厲害,起身走過去吃了一顆布洛芬。
吃完藥,渠與宋才想起來問宋南徑:“你不是來找黎蕤的么,黎蕤不住這家酒店吧?”
宋南徑:“她還不知道我來。”
渠與宋:“哦,懂了,你這是準備給人驚喜唄。”
宋南徑默認。
渠與宋:“一個個的還整得挺浪漫。”
宋南徑沒接茬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找個人給送套衣服過來吧。”
渠與宋:“我一個人來的。”
經他這提醒,渠與宋也想到了這茬,他抬眸看向宋南徑,挑眉。
“別想,我有潔癖。”沒等他開口,宋南徑便先一步拒絕。
渠與宋:“嗤,我也潔癖,誰說要穿你的了。”
他聳聳肩,“張森跟你一起來了吧,讓他去給我買套衣服送過來,報銷。”
宋南徑也是這么想的。
于是這個重擔最后還是落在了張森身上。
由于昨天晚上喝了酒的緣故,宋南徑和渠與宋都挺餓的,通知完張森買衣服之后,兩人便叫客房服務送了早餐過來。
渠與宋坐下來啃了幾口三明治,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浴袍,再看看對面慢條斯理喝咖啡的宋南徑,忽然嘆了一口氣。
宋南徑被渠與宋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,挑眉:“怎么了?”
渠與宋:“沒想到咱倆有生之年還能再坐在一起吃早飯,真是世事難料。”
他們上一次一起吃早飯,要追溯到學生時代了,那會兒大家關系還都很好,每逢節假日都會一起出去旅游。
真是很多年了。
渠與宋比宋南徑小了兩歲,但也三十出頭了,想到過去,不免感嘆一句時光飛逝。
宋南徑記性挺好的,渠與宋一提,他自然也想到了過去的事情,但沒有發表什么意見。
渠與宋卻忽然問他:“你后悔過沒?”
即便他不明說是什么事情,宋南徑也心知肚明。
他很坦然地搖搖頭。
渠與宋白了他一眼,“真有你的。”
宋南徑:“已經發生的事情,后悔也改不了結果。”
渠與宋:“那你好歹有個態度吧。”
宋南徑:“我不喜歡裝模作樣。”
渠與宋:“行吧。”
他笑了一聲,“你別說,從這方面來看,你跟黎蕤還挺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