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蕤的報復心確實很強。
唔,準確地說,她也不是事事都報復心強。
只是,黎大小姐之前追他的時候,確實下了不少功夫,他那個時候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。
她想讓他也嘗嘗這個滋味兒,倒也正常。
“謝了。”宋南徑破天荒地跟渠與宋道了句謝。
渠與宋聽了都覺得稀奇,擺手:“別介別介,這么客氣搞得人怪不習慣的。”
宋南徑看了一眼手機:“下去一起吃個飯?”
渠與宋點頭同意了:“你掏錢啊。”
宋南徑:“你破產了?”
渠與宋: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。”
宋南徑和渠與宋一路互損著到了樓下的餐廳。
兩人之間這個氣氛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還沒出事兒的時候。
渠與宋是他們一群朋友里性格最活潑的那個,宋南徑看起來話少,但私下還是挺悶騷的,他經常會冷不丁地出來懟上渠與宋一句,或者拆他的臺。
然后兩個人就會開始拌嘴,有來有回。
渠與宋是個重情義的人,所以,當年宋南徑對溫敬斯做出那件事兒之后,他恨死了他。
渠與宋堅定地站在溫敬斯那邊,徹底地跟宋南徑斷了聯系。
若不是上次陸衍行的婚禮,他們幾人的關系也不會緩和。
溫敬斯沒有明確說過“原諒”的字眼,但他也沒有再出手對付宋南徑,已經算態度明確了。
渠與宋喝了一口果汁,哎了一聲,感慨:“真沒想到咱倆還能再坐一塊兒吃飯。”
宋南徑:“前天吃的是屎么。”
渠與宋:“草,你能不能文明點兒,這是一碼事兒么。”
宋南徑可真是個破壞氣氛的王者,他好不容易煽情一次。
宋南徑聳肩,沒接話。
“也沒想到,你跟黎蕤最后竟然還真成兩情相悅了……真是世事難料。”渠與宋搖頭。
宋南徑聽見“兩情相悅”兩個字,勾唇笑了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話鋒一轉:“溫敬斯的兩個孩子哪天生日?”
“四月二十八號。”渠與宋看著他,“你要過去?”
宋南徑端著杯子輕輕地晃著,盯著里頭的果汁。
算算日期,這兩個孩子應該已經六歲了。
時間過得真快。
說起來,他還沒親眼見過這兩個孩子,只是在新聞里看見過背影和側臉而已。
溫敬斯和祝璞玉把這兩個孩子的隱私保護得挺好的,至少新聞里找不到正面沒打碼的照片。
宋南徑沒有正面回答渠與宋的問題:“他們喜歡什么,知道么?”
渠與宋:“小朋友喜歡的東西,不就那些,小動物啊,積木啊,哦,知越好像喜歡網球。”
渠與宋說得正上勁兒的時候,余光突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。
宋南徑捕捉到他的情緒變化,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一眼便看到了柳窈。
當然,還有她身邊的男人——宋南徑記性還不錯,當下就認出了跟她一起那個男人,就是前幾天碰見過的那個。
都一起來酒店了,也難怪渠與宋會露出這個表情。
宋南徑在桌下踢了踢渠與宋的腿,“上去看看?”
渠與宋收回視線,聲音和表情都冷得判若兩人,“不用。”
宋南徑挑眉。
渠與宋沒有再說話,冷著臉拿起手機,發了一條消息出去。
雖然他沒說發消息的原因和目的,但并不難猜。
他要出手了。
宋南徑直接送上祝福:“馬到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