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凜山實在是好奇，柳窈和渠與宋是怎么開始的。

從新聞上看，渠與宋應該是常年生活在北城的——

他正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時候，忽然看到了一條新聞。

這條新聞不是花邊新聞，而是北城商會的某個活動，渠與宋代表金津物流出席，他身邊站著的幾個人里，剛好有溫敬斯。

陸凜山又查了一下，這才知道，渠家和溫家三代都有交情，渠與宋跟溫敬斯是發小。

而溫敬斯跟柳窈是大學同學。

……

陸凜山在查渠與宋的時候，南江也把陸凜山的資料給送上來了。

彼時，渠與宋正在辦公室跟陳南呈討論著工作上的事兒。

渠與宋從南江手中接過陸凜山的資料，一邊翻看一邊跟陳南呈聊天。

陳南呈方才聽見了南江說的那句“這是您要查的人的資料”。

他掃了一眼渠與宋手中的文件，好奇：“你在查誰？”

渠與宋一時間不好定義陸凜山的身份，“不是什么重要角色。”

陳南呈坐到渠與宋身邊看向資料，渠與宋沒躲開，跟他一起看了。

看到“匯方審計”四個字時，陳南呈說：“這不是前幾天跟著玖耀到敬斯那邊的審計所么？”

渠與宋也注意到這一點了。

看到陸凜山的工作信息以后，渠與宋就知道他為什么會和柳窈一起來北城了。

他就職的審計所和柳窈公司是長期合作關系。

陳南呈將目光移到名字那一欄，“是敬斯讓你查的么？”

“沒有。”渠與宋搖頭，隨意地笑了笑，“純屬私人恩怨。”

陳南呈納悶，“你有什么私人恩怨，他又沒和你搶女朋友。”

作為渠與宋的好朋友，陳南呈覺得他口中的私人恩怨也只能是跟戀愛有關了。

不過，說起來這個——他最近半年似乎都沒怎么看過渠與宋談戀愛。

總不能是改邪歸正了吧？

渠與宋：“他確實沒跟我搶。”

他停頓了一下，想起昨天晚上陸凜山那個狀態，嘴唇勾起，字里行間充滿得意：“因為我已經贏了。”

陳南呈：“……所以你們真是情敵？你們在爭誰？”

渠與宋神秘一笑，沒正面回答。

他跟柳窈發展出來這段關系，柳窈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他身邊的朋友知道，特別是溫敬斯。

渠與宋最初聽見她提這個要求的時候，還調侃似的問她，是不是害怕破壞自己在溫敬斯心中的形象。

但他心里頭清楚，柳窈早就不喜歡溫敬斯了。

畢竟也不是正兒八經談戀愛，渠與宋也沒想過跟柳窈發展成男女朋友，她提出來不往外說，他也同意了。

現在身邊的朋友沒人知道他倆私下的關系。

陳南呈看見渠與宋這神秘一笑，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——渠與宋平時女友換得勤，但基本上每一段都會跟他說，反倒是他沒設什么興趣細聽。

這次渠與宋這么沉得住氣，很反常。

陳南呈腦子轉得飛快，看著渠與宋手里的那份資料，開始拼湊蛛絲馬跡和碎片信息。

他說他和陸凜山是情敵，并且現在才查資料，就說明是陸凜山來北城出差這次，兩人才正式碰上。

此前，渠與宋應該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。

陸凜山和渠與宋喜歡的人一起出現了？

念及此，陳南呈目光一凜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視線緊盯著一旁的渠與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