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:“ok,那我們試著想想,人的占有欲從何而來?”
“如果他自信篤定地認為不管發生什么事情、對方都不會離開他,還會有占有欲么?”
柳窈細品了一下沈的話,不消片刻就讀出了他的弦外之音——
“你是說,他沒有安全感?”
實在是很難將這個形容跟渠與宋聯系到一起。
畢竟他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模樣。
“至少在你這里是沒有的。”沈點點頭,“所以你們需要溝通。”
“只要他知道你不會離開他,就會支持你出去工作,你也要跟他說明白,你拒絕他幫你還貸款不是因為沒把他當成一家人,說清楚這些事情,問題也就解決得差不多了。”
柳窈再次沉默下來,認真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沈的建議。
從邏輯上說是沒問題的。
她的焦慮都是因為沒辦法工作產生的,只要找到工作,情緒問題也就解決了。
但……要怎么跟渠與宋開口說不會離開他,她沒頭緒。
柳窈沒跟任何男人說過這種類似承諾的話,她也不擅長跟男人示好。
雖說之前也沒少夸過渠與宋,但那種商業互吹和恭維,跟正兒八經的承諾表白是有區別的。
“我再考慮一下。”柳窈想了一會兒,暫時沒做出決定,“今天謝謝你。”
沈:“不客氣,這是我的工作,很高興能幫到你。”
柳窈:“我需要吃藥么?”
沈笑著說:“我這里是咨詢診所,沒有開藥的權力,不過按照我接診的經驗來看,你完全不需要吃藥。”
剛才柳窈有自述失眠的癥狀,沈認為,這些問題解決了,她就睡得著了。
——
柳窈在診所待了四個多小時,咨詢費用花了一萬多,但她覺得這錢花得很值。
出來的時候狀態好多了。
即便只是找人傾訴倒垃圾,她都覺得值,更何況沈還給了她不少有價值的方法論。
經過這一次,柳窈忽然理解有些人為什么總是喜歡拉著朋友傾訴了。
說完之后的確會好一些。
可能是因為她從小到大真的沒有過形影不離的朋友,所以一直對這種倒垃圾的行為不理解。
柳窈突然想起來渠與宋之前說她無趣。
確實無趣。
這么多年,她保持聯系的同學也就剩溫敬斯和唐凜了。
但他倆是男人,又都有了家庭,除了工作,柳窈私下也不怎么跟他們聊了,避嫌這件事情她考慮得一向到位。
柳窈從診所出來走了沒幾步,手機就響了。
她拿起來,看到了渠與宋的來電。
柳窈剛接起來,就聽見他問:“你去哪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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