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篤定的事情,多了一絲絲不確定。
至于真相如何,回去一試便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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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門宗
自清羽真人說要捉拿葉璃回來,溫堯坐立不安。
姜家灣一來一回怎么也要三五日,眼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,溫堯忍不住去找莫寒年商量對策。
剛一進子魚居,就聽到了里面傳出笑聲。
推門一看,蘇櫻兒正躲在莫寒年的身后,嬌笑著躲避著路子庭要畫來的畫筆。
路子庭臉上已經有了兩道墨痕,同樣笑著道,“方才我輸了我可是叫你畫了,怎的你不肯了?”
看似在控訴,語調中卻是滿滿的寵溺。
蘇櫻兒打莫寒年背后伸頭嬌俏回應,“不是櫻兒不許,是櫻兒的兄長不讓呀。”
自蘇櫻兒“幫”莫寒年解了蠱毒之后,二人當真相處如親兄妹一般。
莫寒年不僅不像從前那樣陰郁,對待蘇櫻兒的寵愛比起路子庭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短短幾日,三人竟像一家人一般和睦,經常聚在一起玩鬧。
溫堯站在門口,看著打鬧的三人,聽著那種發自肺腑的歡笑聲,他有些發愣。
他們,難道不知道師尊去尋阿璃了嗎?
他們難道不擔心阿璃回來會受到什么處罰嗎?
為何,他們還能這樣縱情玩樂,完全不顧阿璃死活?
蘇櫻兒是最先發現溫堯的,她沒發現他哪里不對,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,“三師兄你也是來看兄長嘛?我們正在玩凡間的牌九,師兄也一起來嘛。”
溫堯被她拉著走了幾步,他的視線在路子庭跟莫寒年臉上轉過,眼中有了惱意。櫻兒天真活潑,她想不了那么多,情有可原。可是他們兩個為何也無動于衷?
他忍不住道,“師尊已經去了三日了,你們為何還有心情玩牌?”
原本熱鬧的氣氛因為溫堯的話驟冷。
莫寒年嘲諷一笑,“不然呢?難道還要為了她坐立不安才行?”
路子庭沒有莫寒年那樣話中帶刺,他的眉心蹙了蹙,不過很快又松開。
“不錯,她明知道我們都在為她擔心,可她奪舍回來,非但沒有告訴我們這件事,反而利用姜梨的身份愚弄我們,甚至是蠱惑你搶走了櫻兒的洗髓丹,可不就是成心讓我們背上殺人兇手的罪名么?”
不僅如此,在狂沙崗時,她甚至還對他見死不救,逼迫他一人去救櫻兒。
只要一想到這件事,他的心臟就一陣陣抽痛。
姜梨這樣做,他可以當她貪生怕死。可葉璃這樣做,那便是心里沒有他了。
一個心里沒有他的女人,他為何要把她放在心上!
其實就連路子庭自己都沒發現,他的這個想法與其說是在氣葉璃,倒不如說他是在氣她不在意自己。
溫堯沒想到從狂沙崗回來到現在還不到半月的時間,他們對葉璃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。
他想為葉璃說話,可是想到她對待自己的冷漠,開著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見到此情此景,蘇櫻兒面有得色。
就算葉璃真的活著奪舍了葉璃又如何?這蓮花門照樣沒有她的立足之地!
狂沙崗的一切都已經煙消云散,難道葉璃還能扒開她的眼睛看她的記憶不成?
想到這,她嬌滴滴的去挽著溫堯,“三師兄你誤會我們了,是我看兄長因為擔心師姐郁郁寡歡,這才帶了牌過來。櫻兒知道師兄們擔心師姐,你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,至于你們的心情,就交給櫻兒吧。”
聽到這番話,溫堯緩緩轉頭看向櫻兒,見她那殷切關心的目光,方才那種憤怒質疑瞬間被融化。
“櫻兒……”
一句話還沒說完,外面有弟子匆匆來報。
“清羽真人回來了,還帶了姜梨師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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