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怎么來找我了?”晏嶼大步過去,笑問。
沈虞便把蘇雅上門的事情說了。
晏嶼眸中劃過一抹晦暗,他心中有一個猜測:“表哥被我打了,照理我也應該上門去探望一下。”
沈虞又把那丑陋的斧子和用破爛布包著的金絲軟甲給了他。
知道那破布里頭包著的東西是何等貴重的兩個丫鬟,因為沈虞這隨手拋的動作,眉頭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跳。
晏嶼本是想打開看看的,但看到那二人的小動作,便將這心思歇了。
沈虞這些日子搞這玩意兒也是累得很,送完東西就回去了。
沈虞走后,晏嶼回房關上門方才打開那破布,一看便明白了。
他父親就有一件金絲軟甲,隨時都是貼身穿著的,他見過。
可他展開看的時候,發現沈虞給他的這個,跟他父親的似乎有些不同,沒有那么閃,要更加低調。
她既然親自將東西送過來,必不是什么劣質品。
晏嶼將這軟甲支開,拔出暗墻后最鋒利的劍,毫不惜力的劈了上去,金絲軟甲未有半分損傷。
他粲然一笑。
等他再次出門的時候,已經換了一身衣裳。
那些暗中監視的,也只當他是因為要出門,所以剛剛是回屋換衣裳的。
他們都知道世子龜毛,講究得很。
至于那不起眼的布包,在他們眼里還沒有那一把斧頭惹眼。
晏嶼去謝家,可就不像蘇雅那么禮貌了。
他直接橫沖直撞的跑去謝明梓的院子,讓墨香踢飛所有人,闖進了他的房間。
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,房間里空無一人。
而且看樣子,是有幾日沒有人住了。
他確認沒人后,也沒有再鬧,帶著墨香就走了。
回府的路上,他一臉慵懶地閉著眼睛,斜倚在步輦上:“墨水從攝政王府離開后,是去的謝家對吧!”
墨香道:“是的。”
沈虞回府之后,就回房間呼呼大睡去了。
但她還沒睡多久,就被吵醒了,是沈治那囂張的聲音:“你們兩個賤婢,知不知道我的身份,也敢攔我!”
“你信不信本公子將你們發賣了!”
沈虞拉開房門出來,嘲諷道:“哥哥可真厲害,除了發賣府里的丫鬟,似乎毫無其他本事呢?”
“作為府里的長子,哥哥不去為父親母親解憂,作為沈雪的好哥哥,不去為她排難,是哥哥不想,還是沒有能力,不敢那么想啊?”
沈治被沈虞這倒打一耙的行為,氣得腦瓜子嗡嗡的,化身咆哮帝:“你還好意思說,若不是你要去找皇上學什么木匠,要不是你得罪了貴太妃,哪里有這些事情?”
沈虞抹了一把臉,后退幾步:“我親愛的哥哥,請您說話的時候,注意您的口水。”
沈治:“!!!”
啊啊啊!
他想要扭曲,尖叫,把沈虞撕成碎片。
誰家好人,把這種事情點明拿出來說的啊!
她是不知道這會讓人尷尬和難堪嗎?
“我今日過來,不是跟你胡扯的,聽說蘇小姐來找你了?”
沈虞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。
“她過來找你干嘛,你們什么時候有交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