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大山被抓住的時候,正在家里睡大覺的。
昨天夜里干了件大事,等回到家,天都快亮了。
警察將其按在炕上的時候,喬大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,等看清面前是警察,險些嚇得尿了褲子。
“知道為啥抓你嗎?”
喬大山整個人都傻了,被警察從炕上拖了下來,兩條腿沾著地,一個勁兒地往下出溜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啥都沒干,啥都沒干!”
一邊說,兩只眼睛還在四下踅摸,看到媳婦兒抱著孩子躲在一旁,剛要開口求助,卻見媳婦兒一轉身出去了。
跟著這么一塊料,女人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,要不是因為有殘疾,咋也不能嫁給喬大山。
平時游手好閑也就罷了,現在更出息,把警察都給招家來了。
女人抱著孩子直接回了娘家,打定主意,說啥也不能再跟喬大山過下去了。
“押車上去!”
老警察說完,又在喬大山家里一通翻找,最后還真在炕席底下找到了幾包耗子藥。
證據確鑿,接下來只要把喬大山的嘴給掰開,這件事就可以告破了。
“所長,人帶回來了!”
喬大山此刻已經被上了刑具,被拖進屋里的時候,嚇得都站不住了。
“喬大山,是我問,還是你主動交代,我們的政策一向是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”
錢長利說著,抬手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。
喬大山被嚇得一哆嗦。
來的路上還在想著怎么抵賴,可此刻看到錢長利,那點兒小心思早就熄了。
“我……我交代,我交代!”
“打死這個狗日的!”
“不能饒了他!”
村民們又想往前沖,幾名警察連忙將眾人攔住。
“都別吵吵了!”
李學慶起身,走到了門口。
“有人民警察給咱們做主,查清楚了,該咋判咋判,咱們要是動了私刑,有理都成沒理了,一個個的消停點兒,聽錢所長的!”
有李學慶出面,鄉親們漸漸安靜下來,只是看向喬大山和喬鳳云的眼神,恨不能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。
那是好幾十頭豬啊!
錢長利松了口氣,真要是讓村民們沖進來,這么多人,一人一腳都能把喬大山給踹死。
真要是把人給打死,性質可就不一樣了。
現在不比前些年。
“說吧!你是咋下的毒,耗子藥是從哪來的?還有你的作案動機是什么,別等我問,自己老實交代!”
喬大山灰頭土臉地歪在地上,轉頭看向了喬鳳云,突然眼前一亮,指著喬鳳云大聲道。
“是她,是她讓我干的!”
啥?
喬鳳云一臉懵。
我啥時候讓你干這事了?
“我……我沒有,他瞎說的,不是我讓他干的!”
“政府!我舉報!”
喬大山這下來了精神。
“我昨天來看她,她說受了李天明的氣,讓我給她報仇,我才一時糊涂,做了這混賬事,真不賴我,都是喬鳳云指使我的!”
死貧道,不如死道友。
喬大山這會兒只想減輕自己的罪責,至于喬鳳云是他的親姐……
親姐算個屁啊!
真到了要命的時候,親爹該賣也得賣!
“你放屁,我啥時候說過這話,是你說要替我出氣,我哪知道你膽子這么大,居然敢下毒,政府,我真沒讓他下毒啊!”
親姐弟這會兒狗咬狗,都想往對方的身上推。
“行了!”
錢長利出聲喝止。
“說,耗子藥是從哪來的?”
“我……我從集上買的!”
“作案經過!”
喬大山知道躲不過去了,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。
原來昨天中午,他離開喬鳳云家后,并沒走遠,找了個狐朋狗友喝了一頓酒,睡到半夜才起來,趁著李家臺子的人都睡了,偷偷摸摸的到了養殖場。
本來想在每個豬食槽子里都撒上耗子藥,可剛撒了兩個,就被大黃給發現了,情急之下,喬大山翻墻逃走,一路跑回了家。
本以為這事做得隱秘,還想著等過些日子再去李家臺子,找喬鳳云要點兒好處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