湄洲島的擺渡人,一尸四命?已是死命!
回憶數秒后。
林阿三終于是將一切都梳理好了,帶著幾分滄桑的緩聲道。
“那是十八年前。”
“當時,我還住在湄洲島上,但跟尋常那些捕魚為生的島民不一樣,我是從我爹的手中,接過了擺渡接引的工作。”
“那時候還沒有這種專業的輪渡船,要來往文甲碼頭和湄洲島,都要坐漁船,或者這種專門的擺渡船。”
“每天早上五點開始,我就要從湄洲島開船出發去文甲碼頭,把島上的男女老少送到文甲碼頭,也將一些人送到湄洲島來。”
“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。”
“就算是大年初一,只要島上的人有急事要去,我都會送到對岸。”
“就這般擺渡接引了快十年,我也記不清將多少香客信徒送到了湄洲島,也將有急事的島民,送到了文甲碼頭上。”
坐在桌旁的老婆子。
聽著眼前這林阿三的話語,臉上帶著一抹淡笑,雙眸格外平靜的看著,好似一切的事情都了然于心般。
林阿三的話語并沒有停下,繼續講述道。
“日子都一模一樣的過,根本沒有半點的波瀾,更沒半點意思。”
“都說這世上有三苦,撐船打鐵磨豆腐,但我也硬生生的堅持了十年。”
“就這樣,到了八月中旬的一天。”
“天氣忽然變得無比悶熱起來,站在太陽下半刻鐘,都能把人曬暈。”
“就像是被人丟在了蒸籠里一般,怎樣的都不舒服,聽那村里人說是有個臺風要登陸浦田。”
“那個年代啊,哪有現在這么厲害的天氣預報,即便是靠著世代捕魚為生的經驗,我們也只能隱約猜到可能是要來臺風了。”
“這臺風來就來吧,在那湄洲島上,每年都要經歷好幾次的臺風,島上無論老少早都見怪不怪。”
“但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這臺風真的太大了,風呼呼的刮個不停,雨也不停的落下。”
“甚至都大到島上鄉親的漁船,大半都被狂風掀翻,或者船艙里都裝滿雨水,沉入了海中。”
“要只是這樣的話,那倒是也沒什么。”
“無非就是等到那臺風結束后,再將沉沒掀翻漁船尋回罷了,倒不是什么大問題。”
“可問題偏偏就出在島上有一位大著肚子的婦人,不知是被臺風嚇到了,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,竟是恰好要在這一天生娃了。”
“而且,她肚子里懷的不只是一個娃,那穩婆伸手微微一捏肚子,就摸到了三個娃子的形狀,還是
湄洲島的擺渡人,一尸四命?已是死命!
“尋常情況,要生三個娃子,都是九死一生。”
“更別說,如今這大風大浪在家中生產,怎樣都是活不下來。”
“但這穩婆很有經驗,讓那婦人使勁幾次后,就又摸了摸肚子,發現那三個娃子擠成一團,誰都不讓著誰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