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小人把這把草喂給鐵匠鋪門口的馬車,別的小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
沈琮眉頭微挑。
二風重重踢了一腳,“給你斷腸草的人長什么樣子?可還說了什么?”
乞丐瑟縮著努力回想著。
“他帶著斗篷,穿的就是普通的灰色粗布衣裳,小人實在沒看清楚他的長相.....啊,小人想起來了,他有一雙三角眼。
腰間.....腰間還有個小巧的木牌,牌子上寫了字,還畫了一朵花。”
“什么字?什么花?”
“小人不認識字啊,那花兒我記得,是.....一朵梅花。”
薛姝失聲尖叫。
“你胡說!”
汴京城中各勛貴世家都有代表自家身份的腰牌,家中下人則是掛木牌,以方便確認身份。
世家中以梅花做腰牌的只有一家。
薛國公府!
只因當今皇后娘娘獨愛梅花,所以薛國公便選了梅花刻在腰牌上。
薛姝臉色鐵青,指著乞丐怒罵:“哪里來的骯臟玩意兒,竟然敢攀誣我薛國公府!
來人,把他拖下去打死!”
“姝兒!”
謝玄驍皺眉上前攔住薛姝,“你冷靜一點,他只說了梅花,不見的就是薛家。”
薛姝緊緊抓著他的手臂,心中憤怒緩解了兩分。
“謝哥哥,絕對不會是薛家的,你相信我。”
謝玄驍點點頭,輕輕拍著她的手臂以示安慰。
沈琮朝二風微微點頭。
二風會意,快步進了旁邊一家店鋪,很快又跑出來,手里多了一張紙和一支筆。
筆上蘸了墨汁,滴滴答答的。
二風將筆塞進乞丐手里,“你把木牌上的字畫下來。”
乞丐不敢不畫,努力思考著,好半天才歪歪扭扭畫出一個字來。
雖然畫得歪歪扭扭,但還是能看出是什么字來。
薛!
薛姝勃然大怒,“你胡說,是誰指使你這么說的?你若不說實話,我立刻就讓人打殺了你。”
乞丐丟開筆,畏畏縮縮地趴在地上,雙手抱著頭哭喊,“我.....我真的沒撒謊。”
“你!”
沈琮直接開口打斷薛姝,吩咐二風。
“去把人送到汴京府,讓衛去查。”
“是。”
二風應了一聲,隨手叫了個護衛過來,讓人把乞丐押走了。
薛姝急了,“王爺怎么讓人把他帶走了?他陷害我薛家,話還沒說清楚呢。”
沈琮冷冷掃了她一眼。
“薛家若冤枉,可以直接去汴京府申訴,若不冤,直接在汴京府判刑,省得汴京府跑兩趟。”
薛姝氣的倒仰。
宣王說話怎么這般難聽?
她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,扯著謝玄驍。
“謝哥哥怎么辦?你送我回家好不好?回家和我父親說清楚今日的事兒。”
謝玄驍遲疑一瞬,點頭。
“好,你別急,我送你回家。”
他朝沈琮拱了拱手。
“在下先行告辭,王爺自便。”
李南柯擺擺小手,笑瞇瞇道:“謝家哥哥,我明日一定登門道謝。”
謝玄驍頓了下,大步離開了。
“謝家哥哥?嘖嘖,叫得這般親近,本王不知你和謝玄驍這么熟?”
頭頂響起一聲不輕不重的冷哼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