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載j怎么不會知道,張四維這是在耍滑頭,張四維很清楚,現在朝堂之上,除了這么大的亂子,朱載j現在正是需要內閣幫朱載j穩住局面的時候,這個時候朱載j是不可能動內閣輔臣的,張四維在朝廷混跡這么久,對于這些事情,肯定是清楚明白的,他在跟朱載j玩以進為退呢。
朱載j并沒有立即答復張四維,而是問道:“張師傅見過夏貴溪否?”
張四維說道:“臣未嘗見夏貴溪,臣是嘉靖三十二年進士,夏貴溪嘉靖二十七年已死,故未嘗得見。”
朱載j哦了一聲,并沒有說話,而是起身出了無逸殿,然后說道:“張師傅也陪朕走走吧!”
張四維趕緊起身,跟在朱載j身后,君臣兩人到了豳風亭,朱載j對張四維說道:“這是先帝當年與張璁、夏、嚴閣老他們常飲宴之地,今日朕也在此游賞。”
馮保等人早就準備好了酒菜,朱載j和張四維兩人坐下之后,朱載j說道:“當年潛邸講官,就剩下張師傅了吧。”
張四維趕緊說道:“臣豈敢當!”
當年裕王府的潛邸講官,到了如今,確實只剩下了張四維一人,這是毋庸諱的,但是張四維也很清楚,朱載j今天不是找自己敘舊的,而是要自己幫朱載j辦事的,張四維對于此事是很糾結的,一方面,張四維畢竟也是翰苑菁華出身,醋黨大佬,張四維也是有自己的政治抱負的。
但是另一方面,張四維也很清楚,朱載j也不是可以輕易糊弄的君王,糊弄朱載j的下場絕不比糊弄嘉靖的下場好,朱載j為什么要提起夏,其實就是在點張四維,別耍小聰明,否則夏的下場就是張四維的下場。
君臣兩人一時之間有些相對無,朱載j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金杯,突然問道:“昔日太祖語茹太素金杯同汝飲,白刃不相饒。其何以應之?”
張四維趕緊說道:“太素當日對:丹誠圖報國,不避圣心焦。”
朱載j說道:“為人臣子者,總欲見其功業也,朕聞卿家乃山西巨賈,起家可優渥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