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榕寧覺得陳太后手中的那一絲涼意,絲絲縷縷的纏繞上來,讓她的心臟都疼痛不堪。
榕寧身體微微發抖,她可不認為這是太后賞賜給她的獨有的恩典。
可不管太后娘娘在坤寧宮給她準備了什么,榕寧都得受著。
榕寧跪在太后娘娘面前磕頭謝恩。
蕭澤松了口氣,這事兒就好辦了。
他親自從地面上將榕寧扶了起來,看著她道:“以后你多陪陪母后,也是你的福分。”
榕寧此時只覺得有些惡心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明明知道陳太后對她不滿,此番依然同意要她服侍陳太后,這便是要她委屈到底了。
榕寧不得不順著陳太后的意思,給陳太后磕頭謝恩。
今天自己被溫清害到了這種地步,如果不是機靈一點,提前預警,此番怕是躺在地上光剩下一具冰冷的尸體了。
榕寧暗自苦笑,誰叫她是個宮女出身,無身份背景,更容易被皇家犧牲掉。
此時的榕寧看向蕭澤的神情藏了那一抹淡淡的寧靜。
其他情緒退得干干凈凈,榕寧看向蕭澤的心境只剩下了欲望都參不透的波瀾詭譎。
榕寧將心底的委屈強行壓制下去,隨即沖蕭澤磕頭道:“臣妾但憑皇上做主。”
蕭澤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,更是心疼了幾分,當下又封賞了珠寶等物以示安撫。
榕寧也明白今天弄不死溫清,以后會更難。
可現在她只得跪下來磕頭謝恩,面子上卻沒有絲毫的怨對和不滿。
不過榕寧住在聽雪軒,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。
聽雪軒距離養心殿實在是太近了,蕭澤在養心殿處理過政務后,轉身就能去聽雪軒喝喝茶,休息一會兒。
如今榕寧怕是得寵的日子不遠了。
一時間蕭澤深吸了口氣,命嬪妃退出榕寧寢宮各自回屋子里歇著,他倒是留下來陪著榕寧。
蕭貴妃看著蕭澤放低姿態湊到榕寧面前不值錢的樣子,一顆心狠狠抽痛了起來。
不就是一個宮女出生的賤婢,竟是隱隱風頭有蓋過她的意思,可她又沒有絲毫的辦法,只得憤憤離去,整個暖閣里只剩下了榕寧和蕭澤。
蕭澤坐在榕寧的身邊,抬手便摟住了榕寧的肩頭,俯身到她耳邊,吻了吻榕寧的耳垂低聲道:“切莫生氣了,今日權當看在朕的面子上,她如今已經降為了嬪位,哪里還能再為難你?”
榕寧心頭一動,淡淡笑了出來,臉頰不露痕跡的微微側過,躲開了蕭澤的又一波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