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的住房問題多久能夠解決?一年還是兩年?一分廠的利潤每年增長多少?百分之十還是二十?
作為一個管理者,一個唾沫一個釘,必須要說話算數,你做不到就是無能,能者上、庸者下生產效率自然就提高了”
“”
李野沒帶發稿子,但是洋洋灑灑也說了十分鐘不帶住嘴的,直到把一群人說的臉都黑了還不罷休。
因為這些人說話大概率是不算數的,他們喊出來的大目標,也基本上不帶期限時間的,喊出去就散了,明年還能拿起來再喊一遍。
所以李野這番話,不是打臉嗎?
按照李野的這個說法,特么的大家都要下去好吧?
“好了,李野同志說了很多生產細節方面的問題,雖然跟今天的會議精神有所不符,但也很有參考意義”
最終,還是牛紅章把現場的節奏拉了回來,重新開始按照他的路子走。
牛紅章嚴肅的道:“企業的利潤很重要,但是團結更重要,我們的眼里不能只有錢,還要有更高的追求,”
“就比如前些天的市場改革,現在回想起來簡直荒唐所以我們不能一切都向錢看,更要端正思想不能走歪,作為一個優秀的d員,要有堅定的信仰,沒有信仰的人,不配談什么能力”
“”
會場鴉雀無聲,就連白上峰都沒有這番話更是針鋒相對。
你們一分廠是很賺錢,但我們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,就是響應上面的精神,這一點說破天去你也不敢反駁。
“啪啪啪啪啪~”
李野帶頭鼓掌。
他的掌聲很輕,好似因為手腕疼而有些無力。
但是聽在眾人的耳朵里,卻如擂鼓一般轟鳴。
李野是認慫了嗎?
屁,讓你有他現在的本事,你會認慫嗎?
那就是要有好戲看嘍~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李野開完會,跟陸知章一路無話的回到一分廠,因為賴佳儀在后面跟著,說什么話都不方便。
但是等回了一分廠,李野卻喊住了陸知章:“老陸,你拿上墨水和毛筆,來辦公室給我寫幾個字。”
陸知章寫的一手好毛筆字,廠里春節的對聯和宣傳語都是他寫的。
陸知章怔了怔,道:“現在嗎?紅紙白紙?”
李野點頭:“就現在,不用紙。”
“不用紙?”
陸知章不知道李野為什么這么鄭重,但還是拿了毛筆和墨水過來。
然后他就看到李野正看著自己辦公室的一面墻。
陸知章驚訝的道:“李野,你不會是要我往這面墻上寫嗎?”
李野點點頭。
陸知章無奈的蘸上墨水:“好吧!寫什么?”
李野幽幽的道:“用二十年的時間,把我們的祖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現代強國。”
“”
陸知章愣了好幾秒鐘,然后沒有多問,起筆就在墻上揮毫書寫。
這句話他知道,因為這是十多年前,周公在大會上作報告時候說過的原話。
李野剛才為什么帶頭鼓掌,因為牛紅章說的那句話是對的,做人,要有信仰,
只不過這個信仰,可不能只像某些人那樣只停留在嘴上。
他李野,早就開始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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