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夜侯如同一頭瀕死的困獸,將扶楹死死扣住。
他發狠地撬開她的唇齒,近乎暴戾地攫取她的氣息,血腥味蔓延開,頰側的蝶紋竟像是活了一般,波光流轉,欲要振翅而飛。
兩人的喘息交織,像是不死不休一般。
他猛地扯開紅紗,撕裂聲在雨幕中格外刺耳。
下一刻,不夜侯忽然頓住,看著她雪白肌膚上幾道未消的紅痕。
他冷笑一聲,狠狠咬了上去,齒尖刺穿皮肉,將一個個紅痕重新覆蓋,一寸寸重新烙印上屬于他的痕跡與氣息。
扶楹連眉頭都未皺一下。
她抬眸,目光越過他緊繃的肩線,看著他身后瑰麗至極的十二蝶翼,七彩的鱗翅泛起磷光,即便是在獸人大陸,都是極特殊的色彩。
“這就是你的獸形?”扶楹指尖輕輕劃過蝶翼邊緣。
“蟲族的孕育方式……與普通獸人不同。”
不夜侯垂眸凝視著扶楹,七彩瞳眸里流轉著幽光,他冰冷的指尖緩緩劃過扶楹的胸口:“我會拿你的身體,孕育出最健壯的后代。”
他聲音薄冷如冰線,卻又透著毫不掩飾地暴戾。
扶楹的指尖還停留在他的蝶翼上,聽到這話,不由得輕笑一聲:“所以,你是想把我當做孵化的器皿?”
不夜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羽翼震顫,一片片夢幻的七彩鱗粉灑落。
他薄唇貼近她耳畔,呼吸都是冰冷的:“你的血肉、你的巫力,都將是最好的養分,直到我的后代,從你的身體里化繭成蝶。”
扶楹望進他的七彩復瞳,忽然笑了。
她笑得花枝亂顫,纖細的手指順著他的腰線劃過脊背,猛地一個翻身,將人壓在身下:“聽起來,倒是比單純的交配有趣多了。”
不夜侯碩大的蝶翼倏地張開,七彩鱗粉閃爍,交織出一片禁地。
他深深看著扶楹,她坐在他腰間,指尖輕輕撥弄他的翼膜,惹得那巨大的十二蝶翼微微震顫,像是在風中搖曳的綢緞。
“嗯……”
不夜侯眉頭驟然一蹙,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悶哼。
扶楹指尖劃過的地方,如同被電流擊中,沿著神經末梢蔓延開一陣酥麻的顫栗,對蟲族來說,翼膜的敏感程度不亞于獸人的尾巴。
“你害羞了?”扶楹俯身,紅唇貼著他的耳尖。
“這么野性難馴的臉,偏生此刻掛著這么隱忍難耐的表情,倒是更讓人想欺負了,果然,你總想讓人破例。”
不夜侯的七彩復瞳一縮,虹色流光暗涌。
扶楹的指尖游移,不夜侯猛然仰首,額間滲出細密汗珠,喉結急促地滾動。
彼此貼近的胸膛間,失控的心跳聲震耳欲聾,每一下搏動都讓扶楹眼尾泛起更艷麗的紅暈。
肌膚深處涌動的灼熱如暗潮蔓延,令她指尖泛起細微漣漪。
不夜侯的背脊驟然繃緊,指節無意識地收攏。
他瑰麗的瞳孔微微渙散,虹膜中映著扶楹搖曳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