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奴才多嘴了。”
“這話本沒有錯,你想得很周到,將來我手底下的人,少不得巴結你,你本就該將他們都看清楚。”
小和子愣了愣,嚇得就跪下了,指天起誓道:“奴才這輩子,只忠于主子您一人,絕不會為了些好處,背叛您坑了您,不然天打五雷轟,不得好死。”
胤禛嗔道:“起來吧,你也得有那能耐才行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“你從小跟著我,我還不知道你?”胤禛說道,“可人在不同的處境下,難免做出改變,將來真有一日,你被人捧殺、被金銀權欲蒙了心,那就離我遠遠的,去過你的富貴日子。一輩子跟我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別的不說,至少能保你平安。”
小和子幾乎要哭了:“主子,怎么就說到這份上了?”
胤禛道:“將來人多事雜,你總有遭人算計的時候,能清醒處置自然最好,若能一輩子跟著我,我才省心。可萬一你著了道,做出糊涂事,難道這么多年的情分還保不下你一條命?”
“主子……”
“哭什么,只要你好好的,就一輩子跟著我,哪兒也別去。”
小和子抹去眼淚,堅定地說:“奴才哪兒也不去,奴才一輩子守著您。”
胤禛拍了拍他的腦袋,笑著問:“若是我輸了呢,也跟著我做階下囚?”
小和子搖頭:“主子不會輸,不信咱走著瞧!”
胤禛笑罵:“哪個和你走著瞧?”
小和子壓著聲道:“這大清江山,非您莫屬!”
胤禛眼底掠過寒光,卻不呵斥,緩緩閉上眼,說道:“都歇會兒吧,到了園子里,要走很長的路。”
轉眼已是七月,天氣涼快,女眷之間的走動也變得頻繁,溫憲隔三差五來四哥家,自然不是叨擾四嫂陪伴她,反倒是毓溪忙著準備弘昀的滿月酒,她來幫四嫂帶孩子。
這日午后,念佟和弘暉都睡了,溫憲來嫂嫂屋里懶懶地歪著,直到毓溪拿團扇輕輕拍她,說:“要送點心來了,快起來。”
溫憲不情不愿地坐起,問道:“才用的午膳,怎么又要吃點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