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光勃還沒開口,喬良那頭就說道:“季哥,我聽說了老賈被他們報社的紀委帶走了,怎么回事?”
季光勃把情況大致講了一遍,一講完,他就說道:“兄弟,這事是我想簡單了,沒料到陳默這個小狗日下手這么快這么狠。”
“兄弟,清泉的事情,你催催組織部,今天能下文是最好的,不要拖,夜長夢多。”
“陳默這個小狗日的,我小姨子從昨晚到今天都在找我哭,她女兒學都不上了。”
“我季家的人啥時候得罪這小狗日的,打狗還要看看主人呢,他這是六親不認。”
“兄弟,你問問楚書記,我的副省長下文快了嗎?”
“我之所有讓我小姨子咽下了這口氣,就是擔心影響我的副省長下文。”
“你對楚書記說,省報的賈仁志同志被紀委帶走了,這人去年采寫的緝毒系列報道還獲了獎,不少干警反映他掌握著重要線索。”
“賈仁志畢竟是黨報的副總編,你對楚書記說老賈正在跟進一起文物走私案的報道,涉及我們安插的深度線人。”
“這個時候,還是要以大局為重,如果是經濟問題,讓老賈退款,不要再上升到省紀委這里。”
“老賈發來的照片中,就有省紀委的馬錦秀同志,這女人是個刺頭,同陳默關系非同一般。”
對于季光勃說的這些情況,喬良昨晚收到過郭清泉發來的照片,他在忙與杰克馬公司合作的事情,沒認真看。
沒想到今天的情況卻是這樣的,喬良立馬應道:“季哥,我現在就給書記打電話匯報這件事。”
“不過,如果老賈經濟問題過大的話,我們是不是不能插手?”
季光勃沒想到喬良不愿意撈賈仁志,怔了一下后說道:“兄弟,你說老賈是線人,這是公安系統的特權領域,紀委通常會謹慎介入。”
“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陳默想用紀委當槍,就得承受紀委辦案講事實清楚、證據確鑿的鐵律反噬。”
季光勃說時,想起古代的三司分治制度,如今的紀委、公安、黨委就像現代版的三司,相互制衡卻又能被高手利用形成殺局。
季光勃知道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,賈仁志算個屁,在官場的棋盤上,他是枚必須保住的棋子。
季光勃只是想讓陳默和馬錦秀知道,動公安廳長的人,就得有承受雷霆反擊的準備。
喬良見季光勃堅持,也沒再說什么,就應了下來。
放下電話后,喬良想了好一會兒,該如何向老書記匯報這些事,又如何提季光勃的副省長一事,都是門技術活。
喬良認為自己組織好語之后,才撥通了楚鎮邦的電話。
電話一通,喬良就說道:“書記好。我和杰克馬公司對接的項目,已經正式啟動了。”
“這兩天顯達書記去了深圳,為他女兒的事情。”
“家里的工作都是我在主持,終于是把項目正式啟動了,才敢給書記您匯報這個小小的成績。”
喬良到底跟了楚鎮幫小十年的貼身秘書,說話就是能摸到這位老書記脈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