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有錢,心里自然不慌。
喬雨眠把之前想買的東西都買了,那些準備做人情的東西也都讓高六幫忙湊齊。
帶著大包小包的,這才回到了興隆山大隊。
挨家挨戶地送完禮,最后在村部找到了付航。
喬雨眠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記錄,把尾款數好,裝在了一個小布包里。
她高高興興的將東西遞給了付航,沒想到,付航也一臉興奮地站了起來。
“尾款我湊好了,趕緊還給人家。”
“我的律師朋友給我回信了,傳票已經通過掛號信的方式送到了玉石溝何家!”
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報告了自己的好笑。
“這么快就湊齊了?”
“喬雪薇終于被告了?”
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句。
說完這兩句,兩個人隔著辦公桌同時笑出了聲。
一家歡喜一家愁。
喬雨眠正在開心,喬雪薇拿著傳票快要哭出聲。
“我就說你沒好嘚瑟,被公安局拘留還不夠,現在還要去法院!”
“我何家上輩子做了什么孽,這輩子娶了你這么個敗家的玩意!”
何滿倉拍著大腿罵,喬雪薇咬著牙反擊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我,要不是你生了個廢物兒子,我又何必這么辛苦。”
“我說過好多次了,讓你安排靠譜的人去看著基地,為什么總是安排那些不成器的人!”
“現在丟了東西全都怨我,當初馮海平叫人送來這些東西的時候,你笑得比誰都開心!”
田桂花不樂意了。
“嫌我兒子廢物,你就離婚啊?”
“大著個肚子我看誰能要你!”
喬雪薇一手扶著腰,一手摸著肚子。
“離就離,你別以為我不敢!”
看著喬雪薇往門外走,何滿倉急忙過去攔。
“你留下這堆爛攤子想走,沒門!”
屋里人吵成一團,吵了一下午,口干舌燥的也沒給結果。
喬雪薇氣的摔了碗架柜里所有的碗,圍著圍巾走了出去,她邊走邊淌眼淚。
何家都是群廢物,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夏然。
走到張寡婦家院子里,透著玻璃看到陸懷玉低頭在跟夏然說話。
夏然冷著臉不知道說什么。
下一秒,陸懷玉抬手摟住他的脖子,整個人貼在夏然身上,嘴也朝夏然的嘴上貼過去。
喬雪薇怒火中燒,一腳踹開了門。
“夏然!”
兩個人的嘴緊緊的吸著,這一腳踹門,夏然想推開陸懷玉,陸懷玉卻因為受到驚嚇,反而抱夏然抱的更緊。
喬雪薇走過去一把推開陸懷玉,然后拉住夏然的手臂。
“大白天的你們這是干嘛呢?”
“陸懷玉,你還懷著孕呢,大白天的就往男人身上貼,也不嫌丟人。”
陸懷玉被嚇了一下,現在心還在怦怦跳。
被喬雪薇把夏然從懷里搶走,又這樣罵她,她委屈的不行。
“我怎么就丟人了?”
“這是我家,這是我男人?”
“你大白天的,踢門闖進我家,把我男人拉走,我還想問問你嫌不嫌丟人?”
陸懷玉這樣說,夏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,他急忙掙開喬雪薇的手,往旁邊站了站。
喬雪薇本來就嘔了一肚子氣,這會陸懷玉竟然敢還嘴,氣得恨不得上去打她。
“收起你的那骯臟的心思,我是找夏然有正事!”
陸懷玉最近經常跟喬雪薇吵架,已經吵出了經驗。
“那基地都停工了,你找夏然還有什么事?”
“說我思想骯臟,你也不看看你做的事有多骯臟?”
“自己男人成天出去勾搭寡婦,然后有事就找別的男人!”
陸懷玉也是被氣昏了頭,她指著夏然就罵道。
“你自己有老婆孩子,還跑出去拉幫套,這跟何青山有什么不一樣。”
夏然一秒鐘都沒考慮,直接給了陸懷玉一巴掌。
他用的力氣不小,陸懷玉本來就在炕邊,直接被扇的撞在了炕沿上,失去平衡,倒在了炕上。
“陸懷玉,你嘴巴放干凈一些!”
“我這是跟著雪薇干大事業,你居然這樣說我們?”
“你看看村里有幾個女人像你一樣不下地干活!”
“要不是我跟著雪薇,給雪薇當牛做馬,你還能閑著?”
“早就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去干活了!”
陸懷玉順勢趴在炕上嚎啕大哭。
自從收到斷親書之后,夏然對她的態度直轉急下。
不僅讓她干很多活,沒事還數落她。
前兩天吵架,更是說出了‘你要是覺得我不好,趕緊從我家滾出去’這種話。
她能去哪里呢?
娘家不要她,她大著肚子,哪都去不了。
所以她不敢還嘴,不敢說任何話。
喬雪薇看到陸懷玉挨打,又趴在炕上哭,直接堂而皇之地挽上了夏然的手臂。
“走,我們出去說。”
夏然往將喬雪薇扶到了椅子上,轉身將門打開。
“滾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