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懷玉,我讓你滾出去!”
陸懷玉哭聲停了,直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夏然。
“夏然,你們平時有事不都是出去說,現在為什么讓我出去?”
夏然冷哼。
“我以前真是太慣著你了,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丈夫,成天把我當奴隸使喚!”
“今天我就告訴你,丈夫就是天,丈夫說的話就是圣旨,丈夫吐個吐沫就是根釘。”
“這是我家,我說話沒必要避著你,所以該滾的是你!”
陸懷玉還想說什么,可夏然根本不給她機會。
他捏住陸懷玉的手腕,直接將她從炕上拽起來。
半拖半拽的把陸懷玉扔了出去。
陸懷玉想拉開門,發現夏然把門鎖上了。
她哭喊著拍門。
“夏然,你讓我進去,讓我進去!”
“這不止是你家,也是我家!”
屋里沒有任何回音,她又跑到窗子旁邊,發現窗簾都被夏然拉上了。
陸懷玉再喊,再哭,夏然也沒有理她。
她絕望地跌坐在地上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。
這么久以來,他第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,就是她要托付終身的男人?
喬雨眠說了好多次,夏然不是什么良人。
她還說過,夏然和喬雪薇的關系不清不楚。
可她像是中了迷藥一樣,非夏然不嫁。
陸懷野說過,自己選擇的路,跪著也要走完。
可她現在覺得,這條路根本就看不到頭。
屋外的陸懷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可屋里兩個人像是聽不見任何聲音。
喬雪薇早就脫了外套,只穿著一個薄薄的襯衫,跟夏然緊緊地貼在一起。
“你是不是想內個了,怎么就這么耐不住寂寞。”
“她都懷孕了,你還不放過她,你這個禽獸。”
夏然聲音曖昧。
“她不要臉,自己貼上來的,我想拒絕的。”
“你知道,我心里只有你,我不會跟她發生什么,我會為你守身如玉。”
喬雨眠上輩子勾引過何青山,對于勾引男人這方面,她十分在行。
上一秒還在嬌嗔,下一秒就美人落淚。
“我今天收到傳票了,喬雨眠把我告上了法院。”
“我要是被抓起來,你一定要為我好好守著,別讓小狐貍精勾走了!”
夏然眉心跳了一下,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壓制住表情不要崩潰。
“你真的會敗訴么?”
喬雪薇不確定地搖搖頭。
“我不知道會不會敗訴,但是那傳票上寫著,告的是什么誹謗還是什么。”
“當時東西丟了,我昏了頭,這才罵了她幾句,誰知道她還真的告成功了。”
喬雪薇委屈地哭了出來。
夏然也跟著坐在了炕邊。
喬雪薇看到夏然這副模樣,輕輕錘了他一拳頭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了,你是不是也嫌棄我了?”
夏然搖頭。
“你不是說那領導能保你么?”
“我們把基地繼續運作起來,等你做出成績,那領導一高興,肯定什么都答應你!”
提到馮海平,喬雪薇臉色徹底垮了下來。
“領導本來是想幫我的,可是他買了一塊大石頭,不知道那石頭什么價值,要一萬塊!”
“他說讓我不要急,基地的事先放一放,等過一陣子他弄到錢再說。”
夏然急了。
“這東西可不能等!”
“之前你跟我說過,這個肥料要發酵三四個月才能用。”
“而且我們還跟興隆山大隊打賭,說比誰蔬菜的品質好一些!”
“別說蔬菜了,我們現在連大棚都沒有!”
夏然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對了,你不是說安排一點人去給蔬菜下藥么?”
喬雪薇心虛地低下頭。
“我找人過去,可是根本就沒機會。”
“那邊無論白天晚上都有人守著,四周還拉了鐵絲網,鐵絲網上綁著鈴鐺。”
“上次去的那個人不小心把鈴鐺碰響了,差點讓人逮住!”
夏然默默道。
“你等我想想這事怎么辦!”
喬雪薇乖順的依偎在夏然懷里,夏然雖然摟著她,但滿心的不悅。
他在暗暗感嘆,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。
原本以為聽何滿倉的指揮,搭上了喬雪薇,又娶了陸懷玉。
三重保險,無論哪個人都能把他弄回城里。
結果何滿倉那個老不死的因為偷糧的事被尤春生數落,在公社已經沒了話語權。
陸懷玉被家里登報斷絕關系,不再來往。
本來以為最有機會的喬雪薇又被告上了法院!
他不過就是想回個城,怎么就這么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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