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雨眠也不自覺地笑了。
“收起你那鱷魚的眼淚吧,我不覺得你會怎么傷心。”
喬雨眠問出了心底的另外一個問題。
“其實,光我知道這種會看診的中醫大夫都有好多,你為什么選擇了霜枝他們家?”
馮海平垂眸,看著自己的指甲。
“我查過的,他們家很厲害,有祖傳的偏方,我想也許未來用得到。”
聽到馮海平這樣說,喬雨眠心里有底了。
“行,我們回去研究一下,這兩天就把結果告訴你。”
馮海平這才抬眸看了喬雨眠。
“我在國營飯店定個包廂,叔叔回來了,我應該歡迎一下。”
喬雨眠從凳子上站起來,抬手阻止。
“還是別了,我爸那個病,不太時候大家一起吃飯。”
“你想獻殷勤,等我去上學了你有好多機會。”
喬雨眠拿起自己隨身的東西。
“沒什么我回去了,一會陸懷野去了醫院看不見我,小心打到你這來。”
馮海平也笑了。
“去吧,有事隨時聯系我。”
喬雨眠拒絕了馮海平讓車送她回去的提議,自己慢慢地往回走。
其實到現在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在高六的嘴里,馮海平是一個挺可怕的人。
可她接觸到的馮海平,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。
在合作過一次后,再次的提出了合作,而且這合作的受益方好像是她這邊。
喬雨眠走后,馮海平又給自己煮了壺茶,坐在位置上靜靜地喝。
剛才喬雨眠問她為什么要選擇喬霜枝父子倆。
其實他說了謊。
能走到今天的中醫醫館,哪個不是世家傳下來的,誰家都有些偏方。
他選擇喬霜枝,完全是因為喬雨眠。
表面看上去,是他給喬霜枝鋪路讓他們走。
實際上,馮海平是想跟著喬雨眠走。
她總覺得,喬雨眠還會有更大的造化。
喬雨眠對馮海平的想法一無所知。
她回了醫院,喬霜枝和陸懷野正坐在病房外面。
“你們倆咋不進去。”
陸懷野嘆了口氣。
“剛才兩個血液的檢查項出來了,爸被確診為肺結核了。”
“肺結核是傳染病,醫院里不許陪床,大夫讓我們都回家。”
喬雨眠有靈泉水,她也會給喬霜枝和陸懷野喝水,所以根本不怕這個。
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。
喬父正在床上閉眼休息,聽到開門聲睜開了眼睛。
看到是喬雨眠后,又坐起來去床頭柜上摸口罩。
“雨眠,爸這個是傳染病,你還是回去吧。”
喬雨眠搖頭。
“爸,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呆在這地。”
喬父笑瞇瞇地看著她。
“我這幾天在火車上累了,一個人也好清凈清凈。”
“又不是癱瘓了不能動,我自己能行的。”
說到這,他又跟陸懷野說。
“我回來的事你爸媽肯定都知道,可千萬別讓他們來看我。”
“這醫院不止我這種病,還有別的病呢,染上不好。”
“你們也別總來,都回去吧,該做什么做什么去。”
“大夫說了,我現在比較輕,基本上一個月就能控制住不傳染了。”
“我算了算日子,等我治好了,就過年了,到時候我們回家再團聚!”
喬父苦口婆心地勸說,喬雨眠才同意。
喬雨眠也想開了,只要父親回來了,其他都不是難事。
她不陪床,但是也可以偶爾來看看,送點吃的。
又聊了一會,喬雨眠看到父親露出了倦容,這才帶著陸懷野跟喬霜枝離開。
回家之后,喬雨眠把靈泉水放滿了水缸,讓喬霜枝燒水,兩個人洗了澡。
之后陸懷野也洗了澡。
等陸懷野洗完之后,喬雨眠頭發都快干了。
喬雨眠扔給陸懷野一條新毛巾。
“擦擦頭發,我們來聊正事。”
陸懷野隨意擦了一把頭,坐在喬雨眠的旁邊。
“馮海平今天找你什么事?”
“我都想了,你要是再不回來,我就要去找他了。”
喬雨眠看著陸懷野認真的模樣,并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“他也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,不用這么害怕。”
“這次找我,真的是件好事。”
喬雨眠把馮海平跟她說的事跟兩個人說了。
最激動的是喬霜枝。
“他這樣說的意思,是不是可以把我爸爸放出來?”
喬雨眠摸了摸喬霜枝的頭。
“當然了。”
“他不僅會把你爸爸放出來,還會給你們家找房子,拿錢,重新開醫館。”
陸懷野偷偷牽住了喬雨眠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