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離婚。”

喬雨眠冷哼一聲。

“不離婚就好好過日子，別天天吵架。”

“趕緊去打水，把尿介子洗了吧。”

夏然看著地上的碎片，心疼得不行，他想撿起來，留著做紀念。

可陸懷野的目光一直盯著他，像是要把他盯穿一樣，他便不敢撿了。

陸懷玉端著換下來的幾個尿介子送了出去，然后回來關上了門。

陸懷野拿起屋子里的掃帚開始掃滿地的碎瓷片。

借著嘩啦聲，陸懷玉小聲問道。

“嫂子，是不是應該……”

喬雨眠舔了舔干澀的嘴唇。

“嗯，等我給你消息。”

“你這幾天有沒有去夏然單位？”

陸懷玉乖巧點頭。

“我天天用帶萱萱散步的借口接他下班。”

“他們單位的門衛都認識我了，還有幾個車間的工人，婦女主任都認識我了。”

喬雨眠點頭。

“就這兩天了，你好好準備吧。”

瓷片掃得干凈，嘩啦聲停止，兩個人便不再說話。

喬雨眠跟陸懷野回去后，夏然洗了好久，手都凍麻木了，這才洗完。

一夜無眠，第二天，他空著肚子上班去。

自從陸懷玉回來，他基本上每天早晨都空著肚子。

之前都是約著曹小秋一起上班。

自從曹小秋知道他一個人住之后，總是會把自己做的早餐帶過來。

有時候是三明治，有時候是面包火腿。

都是些夏然沒吃過的‘新鮮玩意’。

走到紡織廠大門口，他看到曹小秋正站在門口跟一個男人說話。

男人高大帥氣，笑著往曹小秋手里塞什么東西。

曹小秋卻一臉的不情愿，正在跟男人說什么。

夏然頓時醋意上涌想沖上去。

可又想起來，自己已經跟曹小秋鬧掰了，她看到自己會更生氣。

所以夏然貼著墻根，走到離他們倆不遠的一棵樹后面躲著。

他聽到男人對曹小秋說。

“小秋，你就接受我吧，我會好好愛你的。”

曹小秋推拒著他送過來的東西。

“對不起，我覺得你很好，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男人嗤笑一聲。

“你還單身，在臨海整個上流社會都傳遍了，你現在說這個你騙誰呢？”

曹小秋聲音堅定。

“我單不單身的跟你有什么關系，就算有一天我要嫁人，也不會嫁給你這樣的公子哥。”

“我都跟我爸爸說好了，我找男人就要找喜歡的，我爸爸也非常支持我。”

“比起你們這種人，我爸爸更希望我找個上門女婿，這樣他就等于有了個兒子。”

“所以，如果你愿意去我家當上門女婿，我還能考慮考慮！”

男人立刻惱羞成怒。

“我是什么身份，怎么可能給你家當上門女婿！”

男人抓住曹小秋的手拉進自己。

“曹小秋，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，何必拒絕我，我們試試不行么？”

曹小秋都快氣哭了。

“大白天你拉拉扯扯，像什么話，快放開我！”

曹小秋的無助讓夏然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。

他二話沒說，直接沖過去推了男人一把。

“小秋讓你滾開，你聽不懂么？”

男人一臉好事被打擾了的不耐煩。

“你他媽誰啊，跟你有關系么？”

夏然一想到剛才曹小秋說她有喜歡的人，就自動自覺地代入了他自己。

“我就是曹小秋喜歡的人，我是她愛人！”

男人上下打量了夏然。

“曹小秋，你就這品味啊，這什么東西啊！”

曹小秋聽到夏然被人看不起，立刻挽住了夏然的手臂。

“他怎么了，他比你好一千倍！”

“夏然主動下鄉當知青，思想覺悟高著呢！”

“總比你們這群游手好閑的二世祖強！”

“我告訴你，別再來煩我了，我已經有對象了！”

男人惡狠狠地盯著夏然。

“好！好！”

“曹小秋，我倒要看看，你到底能不能嫁給他！”

男人哼了一聲，甩了袖子就離開了。

直到背影消失不見，曹小秋才松開了挽著夏然的手。

在松手的那一瞬間，夏然又將曹小秋的手挽在了他的臂彎里。

“小秋，別松開。”

曹小秋紅著眼眶低著頭。

“我為什么不松開，你是有婦之夫，我們這樣不好！”

夏然也動了真感情。

“可是我的心在你那！”

夏然看了看曹小秋手腕上的表，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。

她扯著曹小秋的手，走到了門崗亭背面。

門崗亭背面就是院墻，正好有個縫隙，外面看不見。

夏然把曹小秋推進去，將她按在墻上，自己則緊緊地貼在她身上。

“小秋，自從上次你走了，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。”

“你走了，把我的魂也帶走了。”

“你如果真的不要我，就請把我的魂魄還給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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