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喬雨眠做了一下午的勞動,泡了個澡,又睡了一會,心情已經好很多了。
聽到爭吵的聲音,便知道了應該是陸懷玉和夏然。
然后敲門聲響起。
“姐夫,睡了么,好像是懷玉姐在跟夏然吵架。”
陸懷野‘嘖’了一聲。
“不用管,你去睡覺吧。”
喬霜枝猶豫再三。
“他們倆吵架不要緊,我想過去把萱萱抱過來。”
喬雨眠卷了褙子坐起來。
“走吧,去一趟。”
“這戲得有人看,才能演得下去。”
三個人穿了棉襖就過去隔壁。
推了兩下門沒推開,陸懷野一腳就把門踹開了。
喬雨眠看到門上那歪歪扭扭的插鎖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這門鎖應該不是第一次被陸懷野破壞了。
喬雨眠推開門,聲音里透著疲憊。
“這大晚上的,吵什么吵?”
“還好這院子沒有人住,要是有人住,看你倆怎么辦!”
夏然氣的眼睛通紅。
“你們陸家,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喬雨眠抱著雙臂走進了門。
“呦,現在知道欺人太甚了,當初你跪在非要當陸家女婿的時候,怎么不說欺人太甚?”
夏然氣的通紅的臉,頓時退盡了血色。
喬霜枝貼著喬雨眠身后,迅速地跑到后面的嬰兒床上,抱起了正在嚎啕大哭的萱萱。
“萱萱,小姨帶你走,別哭別哭。”
她拿著小被子蓋住了孩子的頭,抱著就回了隔壁。
滿屋子的碎片,陸懷玉氣哄哄地坐在床上。
陸懷野開口問道。
“誰摔的?”
陸懷玉十分理直氣壯。
“我摔的!”
喬雨眠瞪了她一眼。
“沒輕沒重的,也不怕嚇著孩子。”
“我和你哥不想管你們的,是霜枝說萱萱在哭,我們才過來看看的。”
“都是有了孩子當父母的人了,怎么就不想想孩子!”
喬雨眠話音一落,陸懷玉委屈到不行。
“這個家只有我想著孩子,根本沒有第二個人想。”
“剛才孩子拉了,我喊他,讓他給我打盆水來給孩子洗屁股。”
“結果怎么喊也不說話,就在那裝死。”
“我給孩子換完尿介子,偷偷地去那屋想看看他在做什么。”
“結果我趴著窗戶看到,他打著手電筒,在被窩里摩挲這個東西。”
喬雨眠和陸懷野都不由自主地向地上看去,想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,值得藏在被窩里看。
陸懷玉又道。
“我摔碎了,是個花瓶。”
陸懷野踢了一腳碎瓷片。
“玩女人已經滿足不了你了,你現在開始玩花瓶了是么?”
夏然眉頭一皺。
“什么玩花瓶,那是同事出差回來送的禮物。”
“正好盒子在床邊,我就拿出來看看。”
“就看那么一下,就被陸懷玉看到了!”
陸懷玉站了起來。
“我打聽了,就是那個騷狐貍托人給他送來的!”
“看不到這個騷狐貍,你就看人家送的花瓶,你給我玩什么睹物思人!”
“我全都給你砸碎了,讓你看!”
夏然也指著陸懷玉喊道。
“你偷窺我隱私,無理取鬧!”
喬雨眠站了起來,一步一步走向夏然。
“你有什么隱私是怕看的?”
“”以前說得好聽,什么好好過日子,給陸家當牛做馬,現在連給孩子打盆水都不想打了。
夏然死到臨頭還要嘴硬。
“我也是人,我也會累,白天要上班,晚上還要回來給孩子洗尿介子,就算半夜也要起來打水!”
喬雨眠的聲音冷靜又尖銳。
“你活該!”
“我當初說讓陸懷玉打了這個孩子,你們左瞞右瞞,死活要生下來。”
“孩子是你讓她懷上的,骨子里流著你的血,你不負責誰負責?”
喬雨眠看了兩個人一眼,說道。
“離婚吧,別過了。”
陸懷玉立刻道。
“我不離婚!”
夏然沉默了,像是真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離婚。
自從上次被陸懷玉‘抓奸’后,他就再也沒見過曹小秋。
宣傳科的同事說她被外派出差了,一直沒回來。
直到前天,曹小秋終于現身。
不僅給同事們帶了禮物分發,還有他的一份禮物。
不過曹小秋并沒有親自送過來,而是托人轉交給他。
但這已經足以看出,曹小秋對他還有情意。
他借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去找曹小秋,結果曹小秋一見到他,就拿著飯盒離開了。
陸懷玉叫他其實他聽見了,可那時候他正在想曹小秋。
他想著,這兩天一定要找個機會跟曹小秋說清楚。
如果曹小秋真的能跟他在一起,他就跟陸懷玉離婚!
曹小秋如果不跟他在一起,那么現在他還是不能對陸家放手!
夏然考慮了一下,抬頭看著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