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詹坤必將聯絡天玄門弟子,切莫讓他詭計得逞!”
“此次天決為期半年,崆峒境劃分五塊區域,由五大仙門的金丹前輩率五百筑基弟子搜尋你的下落。你的處境將愈發艱難,我……我不知如何相助……”
“多謝師姐告知,有緣再會!”
“于師弟——”
神識中沒有了回應。
車菊默默看著手中的玉牌,神色有所掙扎。而她遲疑片刻,拂袖起身。
……
地下深處。
一道淡淡的人影疾馳遠去。
須臾,人影消失。
轉眼之間,一處黑暗的洞穴之中慢慢呈現出一位年輕男子的身影。
正是于野,他撩起衣擺盤膝坐下。
在地下閉關已久,他不敢忘了時辰。估算著又是一年到來,于是潛到羽仙峰查看動靜。既然各家仙門不肯罷休,他自然要加以應對。也幸虧遇到了車菊,得以揭穿詹坤的底細。只要那個家伙不在暗中搗亂,他或許便能撐過這段艱難的日子。
嗯,三十四歲了!
于野伸手摸了摸臉,心頭一陣感慨。
他的模樣沒變,好像還是二十出頭的樣子,而這些年來的坎坎坷坷、風風雨雨,足以讓人蒼老幾多回。
而如今的狀況更為不堪。
整日躲在地下,已是暗無天日,還要提防詹坤尋來,隔三差五變換著藏身之地。而崆峒境再次涌入五位金丹前輩與五百筑基高手,委實令人提心吊膽、度日如年。
而再苦再難,唯有忍耐。
便于此時,有人出聲道:“物來則應,物去不留;安住當下,無棄無求。”
“哼!”
于野不由得哼了一聲,帶著怨氣駁斥道:“說得輕巧,這般東躲西藏如何安生,咦——”他猛然回過神來,意外道:“蛟影,修為進境如何?”
困入崆峒境之后,不是閉關修煉,便是對付詹坤,已許久沒人陪他說話。而蛟影又忙于修煉,他也不忍打擾。誰想今日苦悶之時,蛟影忽然出聲,如聞天籟之音,頓時讓他困頓的心境輕松了幾分。
“嘿,我的魂力已恢復三成!”
“恭喜!”
“也該恭喜你呦!”
“我何喜之有?”
“你已修至筑基三層,距結丹又近一步呢!”
蛟影雖然鬼怪精靈,卻也善解人意。
、
于野卻搖了搖頭,苦澀道:“即使再過百年,我也抵擋不住詹坤的飛劍!”
上個月,他便已修至筑基三層。而詹坤的修為之強,依然讓他望塵莫及。尤其對方的飛劍,一直令他忌憚不已。
蛟影分說道:“那并非尋常的飛劍,而是金丹修士的法寶,祭煉于氣海或金闕,可借天地之力而威勢奇窮!”
“豈非是說,那個家伙的法寶遠勝我的劍氣?”
于野最大的倚仗,便是七殺劍氣,如今卻對付不了詹坤,難免讓他有些沮喪。
“哼,兩者豈能相提并論!”
蛟影嬌哼一聲,道:“你敗在修為不濟,而非七殺劍訣,一旦你修至金丹境界,蘄州仙門難尋對手!”
“如你所,我唯有結成金丹,方能戰勝詹坤,殺出崆峒境?”
“嗯嗯,屆時你大顯神威,橫掃蘄州仙門,將欺負你的幾位門主打翻在地,想一想都讓人痛快哦!”
“嘿!”
“嘿嘿!”
“蛟影,你不會干過類似的勾當吧?”
蛟影的口吻與她瘋狂的念頭,讓于野想起了江湖歲月,以及率性而為、激情四溢的江湖漢子。誰想她避而不答,只管發笑——
“嘿、嘿、嘿!”
笑聲古怪,而且透著心虛?
“一女兒家,不敢燒殺劫掠。”
于野忍不住勸說一句,遂即遭到訓斥——
“迂腐!”
“你乃金丹高人,貌美的女兒家,與我一個山里的獵戶不同。”
“有何不同?”
“總之,切莫如我這般,干盡壞事,誤入邪途!”
“我出身魔門,便是你所說的邪途哦!”
“魔門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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