窟咚
傻柱的話李學武要是信了才是狗呢。泂
他都拿順手了,叫他不要拿,李學武一定不是。
同時勉勵了他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,好好工作,繼續奉獻。泂
看了幾支隊伍的訓練情況,李學武也是放下心來,帶著人又回了軋鋼廠。
這周的周一,在李學武開會的時候,華清大學把他們在這邊委培的保衛接了回去。
因為穿著的都是新服裝,顯得很是不凡,倒是給來接人的吳處長弄得臉上好大面子一般,對李學武也是客氣著連連道謝。
李學武也是笑著請他多給宣傳宣傳,要用好這支隊伍,算是兩家單位合作共建的一個種子。
這就是一個廣告,李學武想的是,訓練場自己單位和分局用有點兒太大了。
多虧山上駐扎了三千多人,不然還真顯得空落落的。
到廠里的時候是中午都過了,大食堂是沒有伙食了,李學武帶著沙器之和韓建昆到招待所找的飯轍。泂
秦淮茹讓錢師傅單獨給李學武他們三個開的小灶,很怕他餓了肚子。
等吃得了飯,李學武看了看正在院子里指揮著工人忙活的竇師傅,便聊了一陣。
竇師傅現在場面打的很開,手里有活兒,不愁找不著工人。
找的不是年富力強的就是剛畢業的小伙子。
這個時候剛畢業的學生都等著分配呢,分配不著的只能先打點兒零工。
就像閆解成,先前也是打零工。
家里有條件的則是干等著,或者找關系辦工作。泂
家里沒條件的,都畢業了,處對象要錢、吃飯要錢、穿衣要錢,哪里好意思跟家里開口,便出來找零活兒。
竇師傅這邊的都是建筑工作,現在這種綠化工作他也是做的不多,以前都是給有錢人家收拾花園或者院子。
現在這么大的湖景,倒是
窟咚
“今天咋這么閑?”
李學武洗好了臉和手,邊用毛巾擦著,邊問了余大儒一句。
“你都看出我閑來了!”泂
余大儒走到李學武辦公桌的對面坐了下來,抱怨著說道:“你們辦事兒還有準兒沒準了”。
說著話湊著身子對著剛坐下的李學武輕聲說道:“這些車廂可都是著急“上崗”的,下周二就要“上班”了,你們研究出個意見沒有啊”。
“著啥急?”
李學武笑道: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你當這是一塊錢兩塊錢的事兒啊,領導們也得協商嘛”。
嘴里邊敷衍著,邊對著沙器之示意給余大儒沏茶,自己則又是說道:“再說了,這不是還有好幾天呢嘛”。
“我的李大處長,可別等這幾天了”
余大儒瞪著眼睛懇切地說道:“工人們加班加點兒,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作業,準能按時交付的,你們要是沒有個準話兒,我們領導不敢留啊”。泂
“要我說啊,等不如做”
李學武笑著接了沙器之遞過來的茶杯,勸說道:“也不用非得一棵樹上吊死,這四九城能做這個買賣的廠子那么多,何必盯在我們這棵歪脖樹上呢”。
“哎,我們就喜歡你們這棵歪脖樹”
余大儒肯定地說道:“你當我們領導是傻子啊,他能不知道有的廠子也可以做?但你現在看看,真把肉拉回來的只有你們軋鋼廠”。
說著話信誓旦旦地說道:“反正我們領導說了,只跟你們合作,不找別人,你們抓緊研究吧”。
“哈哈哈”
李學武笑了一聲,隨后笑呵呵地感慨道:“實不相瞞,兄弟,現在軋鋼廠的情況很復雜,這趟專列的事情我個人估計啊,一時半會兒的研究不下來”。泂
“這咋整!”
余大儒一聽這話急眼了,挪了面前的茶杯著急地說道:“從四九城到那邊兒可用不了多少時間啊,這送過去拉不回來,可就甭想再拉回來了”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”
李學武擺了擺手,示意余大儒不要急,聽他解釋。
等余大儒屁股挨了椅子,這才解釋道:“工作可以先做好準備嘛,你們先把車廂搞回來”。
余大儒見李學武這么說,又要開口說話。
這不是他不辦,或者辦不到,可車廂拉回來總不能擺在鐵軌中間吧。泂
這些車廂已經不在國內的列車序列了,要是查出來更是麻煩事兒。
說實在的,這些東西不能亂放的,放在哪個鐵路部門人家能給你地方。
要么找好掛靠單位,要么找好接收單位,不然拉回來都是錯誤的。
先前他們想的是,從這邊拉走,再以回收的名義拉回來,軋鋼廠是有備用鐵路線的,也有存放車庫。
可現在李學武直接讓他們準備著,這準備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兒。
難道李學武這條線一時掌握不了軋鋼廠的主動權,他們的車就得一直找地方挪停?
這不是一臺吉普車,說往哪兒停往哪兒停,這也么是用火車頭拉拽的列車。泂
李學武見這小子沒個深沉,笑著擺擺手,說道:“聽我說完,地方我給你找”。
“真的?”
余大儒瞪大了眼睛,問道:“是在軋鋼廠?那就直接接收了得了,何必費那個事兒呢”。
“不是”
李學武神秘地笑了笑,搖了搖頭否定了一句,隨后點了點桌子下面用玻璃押著的全國地圖。
“鋼城?”
余大儒沒想到,實在是沒想到,李學武一棒子能把這些車廂支配到東北去。泂
“我們廠在那邊有個分廠”
李學武邊說著話,邊分了煙,等點燃了,又繼續說道:“那邊的一把手是保衛處的正處長”。
“是啊!”
余大儒這才明白為啥保衛處是一個副處長在當家,感情還有這方面關系。
“那這車廂是……?”
他的意思是這些車廂是掛在鋼城那邊,還是暫存那邊,等以后這邊方便了再拉回來。
“看你們了”泂
李學武無所謂地說道:“兩個廠子都是調度處來管這些事兒,放在哪邊都一樣,車頭就那么些個,都是調度在安排”。
“明白明白”
余大儒點點頭,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竅,他是見著那天跟著一起打牌的調度處一把手畢處長的。
說是調度處來調管,還不是他們這些人說了算嘛。
搓了搓下巴,琢磨了一下,端起桌上的茶杯笑著說道:“你辦事可真讓人放心”。
“呵呵,必須的”
李學武輕笑著答了一聲,隨后說道:“我這個人辦什么事兒都求一個心安理得,大家都是朋友,你好我好大家好嘛”。泂
“確實是這樣的”
余大儒點點頭,笑著主動轉換了話題,說起了別的。
李學武也是跟他說了幾句,便忙起了手頭兒的工作。
這小子也是見著李學武忙,主動提出了告辭。
等沙器之送了余大儒回來,李學武問了保衛科在車間那邊的布置。
沙器之是了解過的,看了一下筆記,回道:“咱們廠的保衛已經跟保密部一起管理那邊的車間了,按照韓科長的布置,保密工作加強了,所有的工人都進行了警示談話”。
“嗯”泂
李學武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,隨后交代道:“讓韓雅婷注意著點兒這小子,特么的亂打聽消息”。
“知道了”
沙器之也是笑了笑,知道處長說的是啥。
這位余科長好像不是來工作的,倒像是來做偵查工作的,平時沒事兒總跟附近的工人閑聊廠里的事兒,不然也不能這么清楚機關和廠領導那些關系。
等李學武不說話繼續工作了,沙器之又主動問道:“還真要把那些車廂安排去鋼城分廠啊?會不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,那邊畢竟不是石頭一塊兒啊”。
李學武抬起頭看了看沙器之,明白他這么說話的意思,這是站在一邊的角度上來說的。
“咱們是保衛處”泂
李學武低下頭,手里的筆不停,嘴上似是教育,似是叮囑地說道:“做安全保衛工作的,最忌諱,也是最不應該的,就是帶有正治立場去工作”。
沙器之本是覺得李學武跟李懷德副廠長應該是一條線上的,跟廠長應該是對立的,所以才說出了這些話。
可現在來看,處長好像不喜歡自己站位,更不喜歡自己這么說話。
李學武不看沙器之的表情都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保衛處是沒有正治立場的,但是保衛處的處長有,可也僅限于處長有”
李學武輕聲說道:“你們在工作的時候是不可以犯這種迷糊的”。
“我不大明白”泂
沙器之跟了李學武這么長時間了,也知道李學武是個什么樣的人了-->>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