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”
“啊啊!”
趙榮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空中,令人不寒而栗。
何苗用一把短小的匕首在他的大腿上割出了許多細小的傷口,每一刀下去都會引來一陣慘叫。
血肉外翻,白骨森森,血管收縮的場面極度恐怖。
周圍郢軍只覺得頭皮發麻,紛紛扭過頭去,再看下去可就得吐出來了。
其實何苗在軍中素有兇名,此人極端殘忍嗜血,就愛折磨俘虜,有時候就是單純的靠折磨人取樂,一柄匕首玩的賊溜,據說就沒有他敲不開的嘴巴。
“你說不說?”
“不說的話,本將可就繼續咯?”
匕首搭在了趙榮的臉頰上,冰涼的觸感混雜著溫熱的血跡令其渾身顫抖,襲遍全身的劇痛更是讓他面色蒼白無比。
“不,不說。”
相比一開始,趙榮的語氣已經遠沒有那么堅定了,眼眸深處更是閃過一抹恐懼。
趙蒼慕眉頭微皺,猶豫道:
“何將軍,不開口就殺了吧,這得折騰到啥時候?”
“趙將軍。”
何苗的眼神冰寒了幾分:“對敵人心慈手軟可不是好事啊,還是說趙將軍心有同情?”
趙蒼慕語氣一滯,扭過頭去,再也不發一。
剛剛趙榮眼神中的恐懼被何苗很敏銳地捕捉到了,譏笑道:
“我賭你很快就要開口了!”
“啊,啊啊!”
慘叫聲再度響起,這次何苗換了地方,一刀刀割開趙榮的肩膀,僅僅挨了幾刀趙榮就扛不住了,拼命的掙扎哀嚎:
“說,我說!”
何苗心滿意足地笑了:
“唔,這才對嘛,我就知道你扛不住。”
胸口劇烈起伏的趙榮面色絕望:
“說了,就能放我走嗎?”
“當然,本將軍一口唾沫一顆釘。”
何苗收回了匕首,面無表情地說道:
“我只問一遍,隴西騎兵的主力去哪兒了?”
趙榮猶豫片刻,終于開口:
“昨天清晨,大將軍率玄武軍、虎豹騎、曳落軍等多支主力出營,趕赴葬天澗,我和幾標游弩手前出,充當開路先鋒。
但昨天傍晚,大將軍突然下令全軍轉向,往東南方向穿插。
所以主力走了,咱們這些游弩手留下來警戒,然后就碰上了你們。”
“向東南方向穿插?去哪兒了?”
何苗眉頭緊皺,趙榮所前半段對得上,因為亢靖安也說隴西主力在向葬天澗進發,可后面去東南干嘛?
“我不知道。”
趙榮極為無奈:
“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標長,怎會知道大軍去哪兒?”
這一點何苗倒是相信,如果一個小小標長都知道全軍部署,那才是見了鬼。
“我希望你沒有騙我。”
“騙你干什么?”
趙榮慘然一笑:“再挨你一遍刀子?該說的我都說了,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?”
“唔,想走可不行,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。”
何苗突然詭異一笑,看向趙蒼慕:
“剛才這小子罵了將軍這么久,就由趙兄動手吧,消消心中的火氣。”
趙榮的目光瞬間呆滯,意識到自己被騙了,猩紅著眼破口大罵:
“卑鄙,無恥,你而無信!你說了會放我走的!卑鄙小人!”
連趙蒼慕都眉頭一皺:
“合適嗎?”
“這里是戰場,信義二字可不值錢,放他走了萬一泄露軍機怎么辦?”
何苗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眸:
“怎么,下不去手?呵呵,趙將軍對敵人倒是友善得很啊。”
“何將軍說笑了,趙某只是覺得小小斥候翻不起浪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