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也有贏的時候。
不過,江書臣把這樣的事情,歸于小賭怡情,他也知道夏靜姝有分寸,只是打打小麻將,不會像賭場那樣,一賭就是千萬上億起步。
安頓好江嘉樹,江書臣要去機場。
他先是回臥室洗了個澡,換了衣服這才九點五十。
臥室的床頭柜和床頭墻面上,擺著掛著他和夏靜姝的婚紗照。
江書臣的目光落在夏靜姝美麗的容顏上,突然變得有些復雜。
明明他應該相信靜姝,為什么此時此刻,胸口發慌?
腦袋也亂糟糟的。
整個人顯得有些煩躁不安。
時間緊迫,他十一點還要趕飛機,這會兒得去機場了,又不得不調整呼吸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小段送他去機場前,他給夏靜姝打了一通微信的語音通話。
沒人接。
又打了第二通,還是沒人接。
他改發了一條文字消息:靜姝,打完麻將回家睡個覺,睡醒了記得約個肩頸按摩師到家里給你舒緩一下肩頸,久坐對你肩頸不好。我去隔壁江市辦點事情,后天回來陪你吃晚飯。
夏靜姝依然沒有回復。
這時突然跳進來一條消息,是周自衡的:在哪?
江書臣:去機場。
周自衡的頭像顯示正在輸入狀態,不過他的第二條消息,一直沒有發過來。
江書臣又發了一條過去:忘了恭喜你,新婚快樂。婚禮準備什么時候補辦?
周自衡:等林聽生完孩子后休息一陣。
江書臣:你剛剛準備要發什么給我?
周自衡:沒什么,我陪林聽繼續逛母嬰商場。
周自衡其實是一個比較冷漠的人,除了對林聽的事情很上心以外,很多事情他都不愿意插入。
世間萬物,自有因果。
他也不喜歡介入別人的因果里。
江書臣如果非要執迷不悟地相信夏靜姝,多說無益。
江書臣也放下了手機,沒再聊天,順手拿起一些文件翻看了起來。
平日里他效率極高,在車上能處理很多事情,今天卻是一個文件也沒看進去,腦海里自動閃回著周自衡發給他的那個酒店名和房間號。
車子已經快要到機場了,他鬼使神差地吩咐了一聲,“小段,掉頭,去鼎盛。”
鼎盛是周自衡發給他的酒店名。
小段從車內的后視鏡望了望,此刻,江書臣的神色被一片陰云籠罩著,他緊蹙著眉頭。
車里的氣壓也因此急速下降。
小段小心又謹慎道,“臣總,可是你今天要趕飛機去江市,掉頭去鼎盛的話,趕不上飛機了。”
江書臣心里慌亂得很,“掉頭。”
盡管小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,但是還是按照他所說的,在下一個路口調轉方向,駛向鼎盛。
后座的江書臣,扯了扯領帶。
車廂里開了空氣循環,他還是覺得窒息,不由打開車窗。
清涼的風陣陣撲面,江書臣依然覺得空氣不是那么新鮮。
這輛黑色的紅旗國賓,駛進鼎盛酒店,又在酒店前的假山噴泉池繞了半圈,最后才緩緩停下來。
有泊車的司機準備走上前幫忙拉開車門。
車門卻被里面的人急急地推開,江書臣直接下了車,沒和小段打招呼,直接走進酒店大堂。
鼎盛酒店,林江兩家以前經常來,還經常在芙蓉廳舉行家族晚宴。
江書臣是常客。
他明明知道,如果周自衡提醒的是真的,靜姝不可能在他們經常來的酒店和別的男人開房,但他腳下的步子還是邁得很快。
周自衡給的房間號,是3206。
3026是在酒店的三樓,206是代表貴賓二區,六號房。
這個地方,江書臣是進不去的。
安保人員將他攔下來,“抱歉,先生,抱歉,這里必須是貴賓才能進入。”
貴賓二區,集各種娛樂項目、高檔ktv、泳池、棋牌室,茶藝文化交流區、花藝文化沙龍,以及貴賓休息室于一體,只有常年付費預訂的高檔會員才能進入。
江書臣不是貴賓二區的常客,甚至是個生面孔。
他被攔了下來。
兩分鐘后,他一個電話搞定,被領了進去。
他直接走到六號房,按響了門口的門鈴。
一秒,兩秒,五秒,十秒,半分鐘過去了,門鈴繼續響著,卻沒有人來開門。
落在門鈴上的手指,又不停地按了好幾下。
……
cbd核心高端購物中心。
一輛貝母白的邁巴赫,停在購物中心的地面停車場。
洛高下了車,小跑著開了車門,周自衡踩著黑色的皮鞋下了車,手擋著車門的頂部,“小心些!”
林聽抱著自己的大肚子,緩緩下了車,周自衡彎腰將她的包包拿下車,拎在手里。
這時,洛高在他身邊小聲匯報了一聲,“家主,江書臣去鼎盛了。但是他在貴賓二區被攔下來了。”
周自衡微微擰眉,“這個男人在姓夏的面前,永遠這么蠢。”
林聽看著他們,“你們在說什么?哪個男人那么蠢?”
周自衡牽著她往里走,歐洲宮廷風的穹頂高懸于頭頂,這里匯聚了許多一線品牌,周自衡早就了解好了,國內外的一線母嬰品牌都在三樓。
林聽因為懷孕了,雙腿現在還是浮腫的。
他不想讓她走太多路,坐了直梯,準備直達三樓。
周自衡淡淡地聊起江書臣的事情,“你心目中的書臣哥,是不是永遠睿智過人?”
“那當然!”林聽覺得江書臣不僅儒雅紳士,三觀也很正,對人對事更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。
當年她被所有人冤枉,唯獨江書臣能看清事情的本質,覺得她是被人陷害的,但苦于沒有證據。
這份被信任的恩情,林聽到現在還記得。
“但是你這位從小到大的鄰家哥哥,是個戀愛腦。”
“確實!書臣哥對夏靜姝無下限寵,不管夏靜姝做什么事情,他都會包容她。”
……
鼎盛,三樓貴賓二區。
6號套房的門鈴響了足足一分鐘后,房門這才被打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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