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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拾肆.薔薇風細一簾香(新)

            “嗖”的一聲破空之音,一支三棱矢流星飛電般穿林而出,精準無誤地將一只驚飛的錦羽山雞釘死在地。

            裊裊雀躍拍手,搖著殷瀛洲胳膊,杏眼忽閃忽閃,由衷贊嘆:“哥哥,你好厲害!”

            殷瀛洲將狩獵用的小型連弩扔下,走過去拎起山雞,一抬眉,笑問:“我的厲害之處,心肝兒不是早就領教過了麼?”

            裊裊語塞,臉卻悄悄紅了,和他相處日久,他話中深意,她豈能不明。

            今日午后殷瀛洲去聚義堂議事,裊裊午睡起了,將他晾干在院子里的幾件衣裳歸置齊整,就再無事可做,只得百無聊賴地找出一冊話本翻看。

            此話本文采欠缺味同嚼蠟便罷,竟還錯字連篇,簡直不知所云,裊裊正腹誹不已,殷瀛洲議事歸來,說帶她去山上散心。

            然后,這只倒霉的山雞便撞到了殷瀛洲箭下,命喪黃泉。

            飛來橫禍,裊裊給它暗念了三聲佛。

            走過一段山路,裊裊隨他到一眼清泉邊,收攏裙子和披帛,尋一處平坦石頭坐下,托腮看他自靴內抽出把三寸長的匕首,快速地給山雞放血褪毛,開膛破肚,泉水里清洗后,削了兩根樹枝制成烤架,插在地上,又折一長枝,將山雞串上,置于架上,再取出火石將架子下堆疊的衰草枯枝點燃,這一連串的手法嫻熟利落,顯而易見是個中老手。

            殷瀛洲坐回她身旁,一邊轉動翻烤,一邊撒上細鹽,不到半個時辰,雞肉便轉為蜜色,油脂“滋啦滋啦”向下滴落。

            肉香四溢,引人饞蟲。

            原來他以往是這般過日子的。

            裊裊無聲一嘆,又是欽佩又是心酸,不由得再往他身旁挪得近些。

            殷瀛洲笑看她一眼:“饞了?也應該熟了。”說著拿匕首將烤雞一劃,但見外焦里嫩,皮酥肉爛,火候正好。

            殷瀛洲沒痛覺似地撕下只冒著熱氣的雞腿,匕首一扎遞給她。

            裊裊扯住他的衣袖,眼巴巴地瞅他:“燙。”

            “哪燙了?你不要,那我吃了。”

            殷瀛洲作勢要吃。

            裊裊發急:“不許吃!你給我吹吹呀!”

            “嬌氣。”

            裊裊不依,嗔他:“又不是我要跟你住這深山老林的,你嫌我嬌氣,就快將我放下山去。”

            話雖如此,殷瀛洲還是吹涼這塊肉,裊裊才接了過來。

            “好吃麼?”

            咬一口,杏眼里滿是滿意的笑:“哥哥的廚藝,還用得著問嗎?”

            裊裊小口小口慢慢吃著,女兒家飽滿水靈似薔薇花瓣的紅唇輕輕張合,如畫動人。

            殷瀛洲沉默地看她,目光微閃。

            待她吃完,殷瀛洲低聲道:“油沾臉上了。”

            裊裊不疑,閉上眼睛,小扇子樣的烏黑長睫輕顫:“你給我擦擦。”

            溫熱氣息襲近,卻是他的唇覆上她的腮邊,再沿此向下,移至嬌嫩菱唇,含著唇珠不停親吻。

            時逢黃昏,晚霞滿天,金烏懸于山頂將墜未墜,余暉將擁吻的男女身影描出一道溫柔金邊,風遠遠而來,情濃無限。

            于是,這只可憐的山雞便再也無人記起了。

            烤雞摸魚逮兔子,山林處處有野趣,殷瀛洲還在雨后的清晨撿回只毛都沒長齊的小雀,這下裊裊每日頭等大事就是去喂它,生怕一不留神這脆弱的小東西就夭折了。

            殷瀛洲待她極好,處處順著她,寵著她,偏床笫間像變了個人,又兇狠又粗暴,不到盡興輕易不肯放過她,而且淫靡花樣百出,她哭求著討饒也不好使,非要由他欺負到丟了心神,暈暈乎乎被誘哄著說盡諸如“裊裊是哥哥的”“裊裊喜歡給哥哥肏”這類他愛聽的話,才能得了一肚子溫熱濃稠的白漿,事畢也不許她穿回肚兜,只因他要揉著,吸著她的奶兒困覺。

            雖然揉吸奶兒時身子里麻酥酥的,十分舒服,可架不住他整夜蹂躪,她推他打他,反抗無果,還是讓他得逞了。

            翌日渾似十幾輛馬車碾了好幾個來回,腿軟腰酸奶兒疼,腿心也腫了,骨頭縫里似乎都透著酸意。

            裊裊往昔只見過雙親恩愛,琴瑟和鳴,何曾想到錦帷深處的男女淫事。

            一到夜里,裊裊就磨磨蹭蹭地找借口不愿安置,非要等殷瀛洲捉她到跟前,動手剝她的衣裳,才肯解衣就寢。

            于和他一個被窩困覺挨肏這件事上,裊裊既怕得要命又隱約期待,只怪她沒出息,殷瀛洲還沒怎么弄她,單是叼著奶兒吸咬舔吻,玩弄腿心那粒勃挺的小豆,已然讓她春水漣漣,嗚嗚哭泣。

            殷瀛洲玩她玩得太狠,害的裊裊看到那張架子床就想逃。

            與翹著小屁股受用他的那根東西,被肏弄得噴水相比,晨間他未醒時,光著身子自他口中偷偷解救出濕漉漉的奶兒都沒那么羞人了。

            此事經多了,原非上刑般可怖,沒了刀戳火燎的痛楚,裊裊漸覺出些興味,偶爾也會順從笨拙地迎合,更惹得身上的男人癲狂,歡愛過后,疲累困乏之極,兩眼一閉倒頭就睡,直睡得雷打不醒,不知今夕何夕。

            清晨多是殷瀛洲練刀完畢,備好早食,再把個蜷成一團的小人兒從被窩里光溜溜地挖出來,捧著兩團白到發光的心愛之物親了又吸,她才躲閃討饒中慌不迭地起床更衣,梳洗用飯。

            其時自雙親接連過世,她鮮少好眠,淺淺睡著亦噩夢不斷,半夜驚醒后,便再難入睡,唯有披衣枯坐,睜眼到天明。

            僅有的一次魘著時,殷瀛洲被她喁喁的哭聲擾醒,卻甚麼沒問,只將她半抱半坐地圈在懷中,輕輕摩挲著腰背,密密實實吻她的眉心眼睛和酒窩,他曾撫遍她每寸肌膚,可這種不帶情欲只余哄慰的觸碰卻尤為讓她心顫。

            按著話本里的演繹,“壓寨夫人”威風八面,擺足架子接見“山大王”手下的一干“嘍啰”順理成章。

            臨到裊裊頭上,她才不想以真容示外男,何況沒定名分,她倒先與殷瀛洲做了夫妻,這等事,對男人而是炫耀自夸的談資,于她恥還恥不過來呢,如何能大肆宣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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