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面孔猶如三月春風里漸次暈染開的夾岸蘸水桃花,瑩瑩灼灼,極是動人。
裊裊咬著指尖,淚汪汪地蹙眉輕喘:“哥哥……”
殷瀛洲眉峰微挑,歪唇邪邪一笑:“那便不在榻上。”
說罷突然將個圓翹的臀一托,翻身坐起,長腿一邁直接下了矮榻。
裊裊的腿纏在殷瀛洲腰上,被他緊壓在懷中,腫立的嫩嫩乳尖擦在硬實胸膛上,是無法喻的快意。
怒發勃脹的器物卡在頸口處,打著轉地碾壓,勾挑,內里褶皺全被強勢頂開,不留一絲兒縫隙。
裊裊費勁地小聲急喘,他在性事上一如往日的粗暴未曾像之前那般承不下,被撐滿的麻癢感反而格外紓解了心中的欲念綺思。
美人身形纖瘦,殷瀛洲毫不費力地上下顛弄,箍著裊裊的兩條腿,來回走動間重重揉捏著細白臀肉,唇舌在能夠到的每寸肌膚上用力舔舐嚙咬,聽著她在耳邊酥酥軟軟,嬌媚到不成樣子的呻吟輕哼,一股狠燥勁兒上頭,越發迅猛地將她拋上拋下。
裊裊如一葉卷在狂風巨浪里的葦舟,隨著他激狂的抽送顛簸起伏。
借由身體的重量,每一次進入俱是深到不能再深,直直撞在她最受不得的秘處,深得她像是被挑在那根東西上頭。
柔弱的身子扛不住這般肆意縱情的交歡,裊裊被殷瀛洲連續送上云巔的極致快意過身幾次,摟著他頸子的細胳膊便失了力氣,軟綿綿地滑落在他身體兩側,和懸在腰畔的兩條纖白腿兒一同搖搖晃晃。
整個人全賴他鉗著腰腿的手掌……甚至是體內這根肉物支撐。
情欲磅礴而出時,再謙謙如玉的男人也會褪去溫良端方的表象,回歸原始本能。
更何況是性子里本就有野性霸道一面的殷瀛洲。
上至天皇老子,下至販夫走卒,在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都注定潰不成軍,一敗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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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人可免俗。
此時的他,碎光錯影里的神情迷醉狂亂到近乎狠戾,汗水閃閃發亮,流淌匯集于下巴,再滑至凸出的喉結處,蠱惑著裊裊將唇印在上面,又是惹來他好一陣的兇猛撞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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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柔軟潤密的一頭烏發流水樣覆在了兩人交纏的身體上,他與她在濃黑雨夜里沉淪,一同墮入茫茫的情欲深淵。
懷中女子的發間縈繞著澡豆馥郁的山茶香氣,香風暖霧一浪一浪兜頭打下來,幾要將他淹沒。
一雙盛在清泉里的黑琉璃眼因快意而妖嬈瞇起,盈出了不可方物的媚意,似要吸人魂魄。
豐艷紅唇急切地去親男人矜傲英挺的側臉,呼吸又輕又軟,“瀛洲哥哥……夫君……”
“……我好想你呀……”
“我想你……”
語至尾音已染上濃重哭腔,臉側亦有溫熱的淚水灑落。
今日之前,殷瀛洲忙得僅于中秋夜擠出點空暇,回來與她和兒子用過晚食后,又匆忙頂著夜雨走了。
她非是前朝的女將軍梁紅玉,也非史書上的花木蘭,她不過是個軟弱的普通女子。
當這個堅實胸膛再度抱住她時,明知他是不得已,那些漫漫長夜寂寂枯等依然讓她淚意翻涌。
美人的淚,將一張粉白俏臉更添幾筆嬌潤欲滴的流丹,似春末的紅芍藥燒成了沖天烈火。
使男人血液沸騰,也心燃如焚。
殷瀛洲近些年在龍城富賈豪商中聲名鵲起,心思深沉喜怒難測更甚從前。
外人只道秦氏家主行事果決手段狠辣,狹長雙眼冷冷一瞟,若巖下厲電,自是不怒而威。
下人管事無不畢恭畢敬,即便在外,也多得旁人三分客氣。
汗濕手掌過處,在瑩白透粉的肌膚上留下淡淡水痕。
殷瀛洲偏頭找到她的唇,鼻息熱沉,嗓音低啞,“我在。”
“裊裊,我在。”
自古以來,英雄末路和美人垂淚,本就是讓人心肝摧折,柔腸寸斷的奪命利器。
當他懷里抱著心愛的女子時,與世間所有情潭深陷的男人并無二致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