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勢湍急,秋意深濃。
有絲絲濕涼的風自窗棱縫穿進,墻角燭火和風燈的暖黃光暈交錯躍上窗紙,將男女重疊的人影于搖擺晃動間更映出些繾綣纏綿。
背影高峻的男人將女子抵在墻上,肩頭后背處緊實精悍的肌肉賁張繃起,一手墊在她背后,一手掐著白翹的小屁股,在斷斷續續的微弱嬌泣聲中不發一埋頭苦干。
掛滿汗水的背上,幾道筋肉虬結凸顯的深長傷疤隨男人動作如活蟒般起伏不定,暗光碎影里竟隱約生出了猙獰嗜血之感。
偶爾自喉嚨深處泄出一聲悶喘,是再難以隱忍的無上快意。
美人白嫩的大腿勾在男人精壯的臂彎,纖柔小腿搖來晃去,腳尖上朱色蔻丹在燭火中閃著珍珠似的灼灼流光,追魂索命般的妖淫媚浪。
兩只豐盈乳團被擠壓得扁平,上上下下磨著堅硬的胸膛。
性器激狂撞送帶起了四處飛濺的熱液,囊袋急速迅猛拍擊著水漉漉的肉唇,清亮的淋淋汁液多到沿相連的交合處溢出,滴滴答答地垂落,洇濕了一小塊地磚。
裊裊被夾在墻壁和殷瀛洲之間,沒著沒落的,綿軟透了的身子只能盡力攀附于他。
天地破碎而混沌,花心又痛又麻,巨大的酸脹與酥麻蠶食所剩無幾的神智。
有熱熱的汗珠砸在臉上,身下傳來的溫度滾燙火熱,硬挺挺的肉物似要將她戳穿,鑿透。
人已有些意識不清,倒還記著要咬住殷瀛洲的肩頭,卻失了力氣咬下去,更或許是舍不得咬,便只吮著這處皮膚,嫩藕樣的小胳膊吊在他頸后,拼命壓抑盤桓在唇齒邊的顫栗哭叫。
“流這般多的水……小鳥兒著實是念我念得緊。嗯?”
殷瀛洲在這張巴掌小臉上舔吻,輕咬頸后,氣息燒灼,鉗住細腰下壓又狠心一頂。
“說話。”
“……呃、嗚——”裊裊被他撞得柔柔嗚叫了幾聲,全身都泛起了惑人的桃花色,小腿顫動,玲瓏透粉的腳尖不停地屈起又伸開。
“嗯……時時念著……”
“……你親親我呀……哥哥……”
酥媚的嗓音如流水中一捧飄忽不定的浮萍,需要男人格外小心的呵護,不然便要隨逝水而去,渺無蹤跡可尋。
“不是在親你麼?”
“……要親這兒。”
裊裊挺著兩只乳團嬌嬌地去蹭他。
美人有求,自是不能拒絕。
殷瀛洲抱起仍和他合二為一的小媳婦兒,將她擱到窗臺上。
裊裊第一次覺著自家的窗臺太窄又太高,饒是她纖瘦,也僅堪堪勉強坐穩。
外無旁的支撐,只得將兩只小胳膊環在殷瀛洲頸后,腿也盤緊了,卻讓體內那根粗碩的器物有任何一點擦動都感受得無比清晰。
殷瀛洲一手扣住美人單薄的肩頭壓向自己,一手攬住細腰,俯身叼住早已腫立紅硬的乳珠,含混命令道:“自個兒托著。”
裊裊早已習慣了他在性事上的說一不二,聞乖順地托起乳兒送到他面前。
兩只奶兒被他作弄得脹熱,殷瀛洲左左右右吸了又舔,牙尖輪流碾磨拉扯那兩點肉粒,嘬吸吮吻,嚙咬乳肉,將這白嫩嫩的肉團兒咬出了點點紅痕,力道大到恨不得要將她的奶兒吸空,吸得裊裊嚶嚀著抱住他的背細喘不已,穴里一絞再絞,熱液一波一波地向下沖刷。
“不要再吸了……奶兒要碎了……嗯……”裊裊只覺著骨頭全被抽走了,指尖也麻麻地軟了,他那熱物還深嵌在里頭如有生命的活物般亂戳亂頂,根本沒有力氣去推拒胸前的男人。
殷瀛洲粗野地抓起一只搖蕩的奶團,拇指頂弄揉壓脹大了一小圈的殷紅乳珠,又咬了一下,惋惜道:“可惜沒奶水了。”
裊裊靠在他肩膀上暈暈乎乎地呢喃了句:“哥哥再、再給我個孩子,便有了……”
殷瀛洲因她有孕時遭罪不輕,又嫌避子湯是藥三分毒,便算著日子極少射進去。
話本子里常說世間男子多薄幸,愛深情濃不過朝露暮霞,鏡花水月。
略有家資的納妾蓄妓沉溺秦樓楚館即是司空見慣的常態,能記著給正妻些臉面或是清晨歸家的,已稱得上世人口中的有情有義。
就算是貧家窮戶,得了點閑錢的男人也少不得往暗窯子土娼門里悶頭一扎,昏天黑地快活個幾天幾夜。
即使如今民風開放,禮教加諸于女子身上的訓誡依舊嚴苛。
“妒婦”“不賢”“七出”……每一個名頭壓下來都如重山,是一道
添加書簽道讓女子無法喘息抗爭的枷鎖,惹惱了夫君輕則打罵,重則一紙休書下堂。
對男子寬容,對女子苛刻,社會風氣由來如此,縱使不忿也無可奈何。
奢求男子永不負心無異于癡人說夢,更遑論像爹爹對娘那樣一心一意。
琴瑟鴛侶過得幾年反目成仇一拍兩散算不上稀奇,色衰愛弛,停妻另娶更是歷久彌新的尋常故事。
男子薄情,不外如是。
可時過歲久,年復一年,日日相對,夜夜共枕,他未見厭棄,卻只有更愛她。
他在外多有宴飲應酬,一身脂粉酒氣大醉而歸時甚多,人前疏冷的男人卻在酒后顯出孩子氣,抱緊了她不放,無賴道:“心肝兒別氣……逢場作戲我也是沒法子,你莫要惱我……”還像討要獎賞的小孩子般得意炫耀:“雖然我喝了那些花娘的酒,但我一個指頭都沒碰她們!……不信你去問嵩高和峻極。”
嵩高和峻極是殷瀛洲與她在市集上買下的賣身葬父的兄弟倆,裊裊看這兩個孩子不過十來歲,臟兮兮地在毒日頭底下跪的可憐,撿了回來。
殷瀛洲替他倆取了名字,留在身邊權當了個跑腿的小廝。
平日連冷臉也從未有過,對她都是溫柔語,將她擱在心上,捧在掌心,千分呵護,萬般顧惜。
裊裊知他的性子并不是對上她時的好相與。
她見過他對巴結奉承之人不咸不淡的譏諷嘲弄,見過他對中飽私囊的鋪子管事兒喝問斥責時的雷霆之怒,也見過他對企圖爬床婢女毫不容情的鐵腕懲治。
爹爹常說行善積德終有福報。
縱使她與他的重逢狼狽難堪,到底是殊途而同歸。
“上回的苦頭還沒吃夠?”殷瀛洲喘息不穩,卻明顯表露出不贊同之意。
裊裊死死掛在殷瀛洲脖子上,歪纏著用兩只嫩乳蹭他,不得章法地亂扭細腰,絞得殷瀛洲無法抑制地低哼了聲,按住作亂的小屁股,輕拍了幾巴掌,抵著美人的額頭笑斥:“你倒是知我吃這一套,明兒是不想下床了?”
“好哥哥……瀛洲哥哥……”裊裊伸出舌尖去舔他頸側皮膚上的汗珠,兩條細腿扭麻花似地繞在他腰后,執拗地軟聲央求,“你再給我個孩子……”
是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心愛女子在交歡時的這種請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