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司機耳畔泛紅,“你像是生活在天上的仙女。”
南珠抿抿唇,“家里傭人給化的。”
其實不是。
是南珠自己畫的。
她感覺她也就第一次和江淮約會,這么用心的打扮。
連眼角的水鉆都精挑細選試了三四次。
南珠沒再說,在舉辦酒會的洋房前下車。
把手搭在了南蹇明的掌心,沒忍住,左顧右盼。
“找游朝?”
南珠看了眼在場的人,又瞥了他一眼,恩了一聲。
“他還沒到呢,別著急。”
南珠沒說什么了,和南蹇明一起并肩進去。
京市上流圈的酒會。
轉來轉去,就那些人,南珠全都認識。
她客氣的對他們點頭。
詭異的發現了不對勁。
稱呼。
最開始他們喚她是珠珠。
長輩對晚輩。
后來是游太太。
現在是——南小姐。
不等南珠皺眉。
她隱約感覺像是有人在看她。
轉過身,視線定格在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游朝。
南珠感覺時間在這瞬間好像倒轉了。
變回了從前她和游朝一起參加的酒會。
那會她已經是游太太,因為游朝的身份,受人追捧。
南蹇明就這么站在角落里無人問津。
而今,受人追捧的變成了南蹇明。
無人問津的變成了……游朝。
南珠搭在南蹇明肘間的手垂下,提起裙擺要走過去。
手臂被握住,“你去哪?”
“我去找游朝。”
南蹇明笑笑,“可你現在是我的女伴。”
南珠皺眉理所當然,“但我是他太太啊。”
在公眾場合,夫妻肯定要站在一起。
不管因為什么,只要是夫妻了,哪怕是各玩各的,也該站在一起。
南蹇明怔了瞬,臉上的笑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南珠跟著沉了臉,“你能不能別總是對我擺出這張臉。”
這不是第一次了,他昨晚就是這樣。
南珠不記仇,也從不翻舊賬。
過去的事就過去了。
但南蹇明只要擺出這張臉,她就會輕而易舉的想起從前。
心里說不出的膈應。
南珠強硬的把胳膊甩開,轉身想去找游朝。
可角落里無人問津的游朝已經不見了。
南珠不等南蹇明再拽她,提起裙擺朝大門口走。
腳步越來越快,到后面近乎跑。
到門口時,一眼看到游朝正在上他的車。
“游朝!”
游朝頓足,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南珠提起裙擺跑過去,卻不等跑近,游朝已經上了車。
南珠懵了幾秒,胸膛急速起伏,抬腳就追。
南珠喜歡穿高跟鞋,卻最高不過五公分。
今天她穿的是七公分的鑲鉆酒會專用高跟鞋。
鞋跟很細。
不過幾步,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面。
手撐著地面想爬起來。
視線被陰影覆蓋。
南珠趴在地面抬頭看居高臨下的游朝。
只是一眼。
眼淚突兀的從眼眶中砸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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