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蹇明穿的是件白色衛衣。
腰間那寸漏出的皮膚,烏紫爛青,觸目驚心。
掀開看到整個后背。
才知道他腰間那寸,只是小巫見大巫。
南珠手指發顫,讓他轉過來,看他的前胸。
只是匆匆一眼。
她手被南蹇明扒下,衣服垂下。
但南珠還是看見了,他的前胸和后背相比,不逞多讓。
南珠木愣住,“這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
南蹇明像是很屈辱:“別問了。”
“為什么不問。”南珠不明白,“你身上這是怎么回事?”
南蹇明背對南珠,垂了頭,聲音低啞,“是我自作自受。”
南蹇明關上火,“你讓劉媽來給你做吧,我去學校看看。”
南珠在南蹇明走后好大會才回神。
摸索了下手機,想起來在樓上。
她現在很少用手機。
南珠上樓去拿,沒電了,丟在那沒拿。
出門開車去京市找到上次那家買賣小道消息的店。
南蹇明之前為了搶游朝的地,得罪了不少人。
游朝沒有對南蹇明怎么樣,還給他留下了明珠科技的股份。
但之前他得罪過的那些人,卻不愿意善罷甘休。
顧念游朝和南珠還在的婚姻關系。
沒大張旗鼓的欺凌,但三不五時的折辱卻多得是。
南蹇明下臺不過五天,被人堵著打了無數次。
不打臉,也不致殘,更不要命,卻就是不讓他好過。
南珠出門上車。
開車去南蹇明要讀研的大學。
跟著人流混進現在還沒開學的大學。
沒目的的轉悠了一圈。
一聲熟悉的喊聲傳來。
“我要重新開始!”
南珠順著聲音走去公園。
南蹇明穿著白色的衛衣,外面是件棒球服。
穿著牛仔褲,單肩背著一個包。
對著湖面喊,也像是起誓,“我要重新開始,變回從前的南蹇明,變回珠珠愛的那個哥哥,再不沾京市權貴半寸。”
南珠定定的看了他好半天。
幾秒后轉身走了。
到家趴在窗臺上出神,在傍晚的時候看到南蹇明走近家門。
南蹇明還穿著那身衣服,和南珠記憶里年少的南蹇明一模一樣。
他抬頭看見南珠腳步變快,在窗臺站定,聲音溫柔又溫存,“猜猜看,哥哥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了?”
南珠一樓這個窗戶當初因為工人精神不佳,少摞了兩層磚。
比尋常的窗戶要低得多。
后來父親覺得很特別,沒人讓改。
南蹇明走近時。
南珠一眼看到他的褲子,中午看到的時候很干凈,現在膝蓋處全是臟污。
像是被人踹了膝蓋,跪在地上很久,白色的球鞋更是臟污不堪。
南珠看了幾秒,對南蹇明笑笑:“什么?”
南蹇明從上衣口袋里拎出一個泛著熱氣的塑料袋,“烤紅薯。”
南珠接過,坐在懶人沙發上,垂著長發,捏著勺子乖順的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