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”
“南珠……”游朝低低的笑了笑,“她的眼睛、表情、聲音,乃至于舉動,全都是一面鏡子,把她在想什么,恐懼也好、憂慮也罷、難過也行,通通都刻了上去。”
“她這個人被養的很蠢很蠢,根本不會偽裝,也永遠學不會。”游朝說:“這件事不用查了。”
昏暗中的南珠睜開眼,在游朝掛了電話走近時,重新閉上眼,睫毛絲毫不顫。
隔天起來的南珠還帶了前一天的驚懼,怏怏不樂的抱著游朝的胳膊,走哪跟哪。
在游朝看過來的時候就唇角往下彎,很可憐的說:“害怕。”
游朝皺眉了瞬,但沒說什么,也沒出去,在家里抱著她,背著她,一個個的接打電話,開視屏會議。
只是一天,但游朝太忙了,電話和視屏幾乎未曾停歇。
南珠聽出了大概。
當初東部項目被卡的沒辦法動時,很著急。
著急的并不是項目工期。
東部因為占地巨大,項目工期長達五年之久。
急的是開槽項目的落成。
和政府聯名的項目,程序和步驟很復雜。
必須要有一個先期的開槽,才能核算資金,進行引資。
游朝在年后重新拿回東部的地后,沒管年關,直接連天加夜的趕工,在各處打下開槽。
把東部要引資的金額從百兆直接擴大到了千兆。
還是那句話,只是一個零,意義卻天差地別。
游朝東部的項目盯著的人數不勝數,人人都想插一腳。
南珠最初以為游朝的現金肯定不夠,一定會找銀行。
但跟游朝一天,卻聽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消息。
沒有銀行的事。
這個東部的項目,也不可能分給京市的豪門。全部資金,近千兆數目,盡數從游朝賬戶走。
南珠知道游朝有錢。
去深海那次,他還又拿回了無數的真金白銀入賬。
卻沒想到,是這么有錢。
有錢到讓人看著便畏懼到膽戰心驚的地步。
可……這些錢是臟的。
臟到不進東部洗白的話,沒有任何途徑可以讓他盡數洗白。
這些是錢,可沒洗白前,也是懸在游朝脖頸上的一把刀。
若是這把刀砸下來,游朝會直接身首異處,無法回天。
南珠后脖頸被捏了捏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南珠順著游朝手指輕撐的弧度直起脖子,在唇游朝噙住的時候。
手匯入他的發,吻多汁到色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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