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床上用品大都是黑色。
南珠平時裹著,有種別樣的色氣。
現下她裹著的毛毯是窗臺懶人沙發上丟著的白色的,毛茸茸。
她看著不色氣了。粉雕玉琢,清純又單純。
小臉漾著笑,身子輕輕晃動。無憂無慮,快快樂樂的樣子,只是一眼,讓游朝恍惚想起了年少的南珠。
不等游朝回神。
無憂無慮的清純南珠已經下臺階,撒開腳丫跑過去,擠到他懷里嘿嘿笑:“你回來了。”
游朝斂眉看她。
南珠說:“抱抱。”
南珠不等他回應,抱著他的腰,臉埋進他的心口,聲音很小的嘟囔,“都三點了你才回來,你是睡還是不睡啊。”
南珠仰頭,“再怎么忙,你也不能這樣啊,游朝游先生,你在兩三個月前,還是病人呢,被下了八次病危通知書,你還記得……”
話沒說完。
游朝在漆黑的車前攬住南珠的腰,俯身吻住她的唇。
這個吻帶了點屋外三月上旬熏騰起的涼氣。
但是很熱切,甚至有點慌張。
游朝一手攬住南珠的腰,另外一只手朝上,撫住她的后脖頸,手指輕抵。
讓南珠最大程度的額首,把這個吻無限加深。
游朝這晚沒睡,南珠自然也沒得睡。
腰腿酸軟到感覺像是要斷了。
她側目看向窗外漸亮的天,手輕覆他的手臂,啞聲說:“我……”
游朝俯身,捏著她的下巴輕吻著安撫,“忍一忍。”
南珠忍了。
她睡到天色大亮,被劉媽叫起來漱了口,閉著眼朝嘴里灌粥。
翻身又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。
南珠下樓吃飯,看到在樓下沙發那等著的南蹇明。
“你一直喜歡的那家包店上了新款,我們去看看吧。”南蹇明說:“正好西服也是今天二量。”
南珠笑笑:“你吃飯了嗎?”
“吃了,我們現在走吧。”
南珠看向不遠處餐桌上劉媽做好的飯,想說我還沒吃。
沒說,對南蹇明笑笑:“走吧。”
南珠在副駕駛座上吃小面包。
南蹇明看了眼,“你這什么時候在手扣里塞了這么多吃的?”
南珠沒塞過,是游朝塞的。
而且定期有換,她沒說,安靜的吃。
去商場的路上看到有放風箏的,讓南蹇明停下。
買了風箏,自己不放讓南蹇明放。
只是南蹇明明顯很急,催促著南珠去。
南珠帶他去了。
在五樓隨便他和人去了里間交談,自己坐在外面看雜志。
傍晚的時候經過體育場,她側目,“你要踢足球嗎?”
南蹇明心事重重,“不了。”
“打籃球呢?”
南蹇明皺眉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覺得你有點太瘦了,想看你運動運動。”南珠撒嬌,“你下去運動運動吧。”
南蹇明換了心臟,可基礎的運動還是可以做的。
他在傍晚的晚霞中輕跑打球跳躍。
南珠坐在邊角,嘴角噙著笑在看。
到家的時候接到游朝電話,“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。”
“好。”
游朝開口:“掛了吧。”
“等一下嘛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你忙你的,別掛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