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倩在游朝像是沒發現什么異常的從身邊走過后,跑去外面打給南蹇明。
南蹇明的聲音沙啞,“倩倩。”
唐倩臉色煞白,“剛有人找快遞給我遞紙條。”
不等唐倩把紙條上的內容說完,南蹇明打斷,“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
南蹇明的聲音沙啞極了,像是大病一場。
唐倩想接著說這張紙條的事。
但心卻軟了。
南蹇明和唐倩說過他的從前,說過他的病。
說她的出現像是照亮了他的晦暗人生,甚至說她是他的救贖。
唐倩因為游朝的溫柔胡思亂想過。
心里扎下根的卻是南蹇明。
南蹇明說她是他的救贖,但她的救贖又何嘗不是南蹇明呢?
唐倩把紙條的事丟到一邊,滿心只有他疲倦沙啞的嗓音,“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游朝知道我想要東山再起了。”
唐倩心里咯噔一聲。
南蹇明道:“他要把我為了你買的房子也好,創下了的公司也罷,全都收走。”
“倩倩,他要毀了我們的未來,讓你跟我吃糠咽菜。”
南蹇明語帶哽咽,“我不能讓他這么欺負你。”
……
別墅二樓。
保姆上樓,看著客廳的煙霧繚繞,皺眉一瞬,抬手遮住懷里剛醒的嬰孩口鼻,“先生,小姐醒了。”
游朝手插兜,噙著煙睨了眼,淺淡的恩了一聲后,一眼沒看孩子,回眸繼續看向樓下。
二樓的落地窗占地巨大。
哪怕是站在門口,也能輕易的看見樓下的人影。
保姆順著游朝深邃漆黑的眼眸,看向一樓大門口在打電話的唐倩。
再看向游朝,突然有種說不出的不解。
游朝對唐倩不一樣。
她和她一起倒班的另外一個保姆聚在一起分析過,是真的不一樣。
游朝來看孩子看的并不勤。
三兩天一次。
一次一兩個小時。
男人事業心重,對孩子不重視,尤其是家大業大的男人,這孩子還是個女孩,這樣很正常。
不正常的是游朝只在唐倩當班的時候來。
對她和另外一個倒班的保姆冷冷清清。
對唐倩卻不是。
嘴角常帶笑,溫溫柔柔。
甚至很溫存的逗弄她懷里的孩子。
男人在外找人再正常不過。
她從前就伺候一個富商小四的孩子好幾年。
但不該是唐倩。
她一直做的都是保姆,伺候的全都是圈子里的富貴太太。
聽說過游朝,也見過游朝身邊的女人。
很久之前的那個余月,驚鴻一瞥,艷麗又嬌俏,看著說不出的靈動。
游朝的太太沒見過,卻聽說是京市一等一的大美人。
電視上總出現的陳碧云,長得也足夠美艷。
男人在外找人,在圈子里常見。
游朝的身份在那放著,不找都奇怪。
但有這三個在前,找的怎么都該是和她們差不多的。
不該是唐倩。
倒不是說唐倩長得丑。
她不丑,很清秀,穿上白裙子像個大學生。
請假再回來,清秀中甚至還多了點說不出的風情。
但也只是如此。
游朝這種有錢有勢到已經是京市金字塔頂端,尋常人根本碰觸不到的人,怎么就看上了唐倩呢?
保姆的不解濃重到極點。
但卻不能說。
主家的事,沒有她們置喙的資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