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著孩子朝前一步,“您要看看孩子嗎?”
游朝嘴角的煙燃燒到了尾聲。
吐在地面踩了踩,從懷里重新摸出一根大金磚叼在嘴邊,沒看孩子,淡道:“這幾天把孩子交給唐倩吧。”
保姆微怔。
游朝說:“你倆一起請假。”
保姆皺眉想問為什么。
垂眸看了眼爸爸來了半小時后,卻一眼沒被看,還猶自在傻樂的孩子。
再看向游朝瞇眼盯著的唐倩背影。
低低的嘆了口氣,應下了。
……
當天深夜。
南珠新辦的手機里進來電話,“出事了。”
南珠掛斷電話朝醫院趕。
在大門口頓足幾秒,緩和急促的呼吸,把帽檐壓低,悄聲進去。
沒敢坐電梯,爬消防樓梯上十樓手術室。
悄悄推開消防樓梯的門,從漆黑的門縫里朝外看,視線定格在走廊那頭的側影。
背靠墻壁,黑色長款風衣,手插兜。
和從前一樣的是清貴,不一樣的是懶散。
游朝的側臉表情也好,氣場也罷,有種說不出的無所謂。
像是里面在搶救的不是他的孩子。
“沒事。”
因為走廊沒人,游朝清淡的嗓音輕而易舉的傳到了南珠耳中。
游朝的聲音清冷,像是琉璃水珠。
卻在寂靜無人的走廊里漫出了一層又一層性感的砂礫。
“小孩磕碰正常,再說,你也不是有意的。”
聲音真的很冷清。
跟了游朝快五年的南珠,卻直接聽出了不對勁。
因為除了冷清外,隱隱的,像是還有……溫柔。
南珠直勾勾的看著游朝從懶散靠著墻壁變成站正。
隨后朝前一步,手抬起,揉上了在低聲抹眼淚的唐倩腦袋。
游朝溫聲說:“沒關系的,倩倩。”
他溫柔到像是要化了,“別哭,眼睛哭壞了,我會心疼。”
南珠愣在原地。
在游朝輕輕攬著唐倩轉身后把門關上。
十分鐘后。
消防樓梯外傳來喊聲。
“游少艾的家屬呢?”
南珠微怔,再度打開消防樓梯的門。
醫生拿著單子皺眉四處看,“游少艾的監護人呢?”
“人呢?”
“八個月的孩子從樓上摔下來進手術室,外面連個大人都沒有嗎?”
醫生惱了,“人呢!游少艾的監護人!”
醫生喊了很多聲。
卻就是沒有人。
南珠在她轉身想走時,腳從消防樓梯出去。
不等踩下。
電梯門開了。
兩個中年女人匆匆跑出來,“來了來了。”
“你們是游少艾的監護人?”
“我們不是,是保姆。”
“監護人呢?孩子搶救成功,但是情況還是不太好,我需要對他說孩子的情況。”
保姆支吾幾秒,“我們先生在忙,和我們說吧。”
“孩子都這樣了能忙什么?孩子爸爸不在,孩子媽媽呢?”
醫生看她們不說話,嘀咕罵道:“生了不養,生了干什么。”
醫生交代完轉身再進去后,其中一個保姆抹了眼淚,“先生平時對小姐不聞不問就罷了,出了這么大的事,怎么能也不出現呢。”
“他出現了。”另外一個保姆嘆氣,“但卻被唐倩給勾走了魂。只是可憐了小姐,從出生就不被自己父親待見,更不被父親抱一下,三五天見一面,還全是因為唐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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