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為什么,莫名對南天有點說不出來的內疚。
蹲在下水道口,輕聲告訴南天,說再過二十多天這地的下水管道就要被封了。
到那會,她會把這里打造的很漂亮,有花有草,生活環境絕對不會比祖父祖母那邊差。
南珠說了很多,說到天色漸暗后轉身想走。
遠處腳步聲漫近。
伴隨著嬉笑和口頭禪,很明顯是來這溜達的大學生。
這地還沒封,誰來都可以,南珠沒權利管。
她轉身想走。
幾步后頓足回眸。
看到被三四個大學生圍住的是個抱著厚厚文件的女孩。
南珠原地站著看了半分鐘。
找出手機報警。
跟著警車去派出所。
被圍的看著是個大學生,還是個很瘦弱的大學生。
其實不是。
是學校的檔案管理員。
這樁案子也不是南珠想的幾個男人想欺負姑娘。
而是他們想威脅她幫他們進檔案室改學分。
雖然事情和南珠想的差了很多。
但南珠的確幫了她。
瘦瘦氣氣的小姑娘彎腰感謝南珠,南珠擺手不用謝。
轉身想走時。
檔案室管理員想抱起一直抱著一扎厚厚的檔案。
手上的力道不足。
嘩啦一聲。
檔案灑落在地。
南珠掉頭回去幫忙。
想把掉落的文件塞進泛黃年歲久遠的檔案袋時,手微動。
怎么塞進去的,怎么抽了出來。
定定的看著上面青澀的學生照,喃喃:“張本生。”
張本生。
南蹇明出國一年入學京市大學第一時間料理的第一個人。
也是料理了這個人,他才坐上了京市大學學生會主席的位子。
南珠不管是上大學還是上高中,身邊圍繞的全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和公子哥。
沒有姑娘不愛美。
先天不足的情況下,只要不缺錢的,都會選擇整容。
南珠見最多的就是整鼻子。
他們的鼻子在陽光下是透明的。
之前南珠有次無意間看到張謇的鼻子也是透明的。
現下。
南珠抬手,蓋住了‘張本生’除卻鼻子的另外半張臉。
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人臉,南珠喃喃:“張謇。”
南珠怔愣在原地。
到被檔案管理員的小姑娘扶了把才回神。
她看到南珠手里屬于‘張本生’的舊檔案,好奇:“你也知道他嗎?”
南珠喉嚨滾動,“什么?”
“張本生,就是大三開學的時候被爆出來是個變態,被京市大學退學的原學生會會長。”
南珠哦了一聲。
“看見他,想再次謝謝你。雖然那些學生不敢把我怎么樣,但一想到那地張本生那個變態還被栓過兩天一夜,也是挺嚇人的。”
南珠怔怔的問,“什么兩天一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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