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吻細細密密,溫柔而又強勢。
“允兒,我愛你,放松……不要怕……”
湯喬允如墜漩渦,意識時斷時續,似夢非夢。
“別……”
她想抗拒,可渾身又沒有一點力氣。
迷迷糊糊中。
仿佛是宮北琛壓在身上。
細看卻又是顧汀州。
“不要這樣!”
她驚恐的喊了一聲。
想要徹底推開身上的人。
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他根本不給她反抗和恐懼的機會。
猝不及防的……
“唔嗯…”
她呼救的聲音被吞沒。
顧汀州拉過被子,將兩人徹底蓋住。
密閉黑暗的空間。
讓人意亂情迷。
“顧汀州……顧汀州……”
“嗯,怎么了?我在呢…我在。”
顧汀州一邊回應著她的慌亂,一邊熾烈又強勢的將她帶進漩渦。
……
一個小時后。
湯喬允疲憊又昏沉,大腦一片空白卻又無比清醒。
她……她和顧汀州……
終于還是沖破防線,徹底攪和不清了。
有一瞬間。
她甚至分不清她是和宮北琛在做,還是和顧汀州在做。
因為…
他們都是那么嫻熟且經驗豐富。
就連某些特征,似乎都是那么相似。
唯一不同的是。
顧汀州沒有宮北琛那么惡劣,沒有他那么霸道。
當然了,也可能是他們第一次做,他刻意收斂了。畢竟,宮北琛最初剛和她在一起時,也特別溫柔紳士。
越到后面,他越肆無忌憚,越惡劣可怕。
最后一次結束。
看著她呆若木雞的樣子,顧汀州笑著抱她,“怎么了?痛嗎?”
湯喬允只是呆呆的看著他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別擔心,我會負責任的。”
“……”湯喬允語塞,渾身虛綿綿。
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和他在一起。
現在猝不及防的發生了關系。
她一時之間亂了節奏,不知道該怎么處理。
顧汀州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我出院以后,我們就去領證結婚。”
“……”湯喬允依舊沉默。
“是不是累了?睡會吧!”
湯喬允沒有回答,只是軟軟的枕在他的臂彎。
疲憊感襲來。
撐了沒一會兒,她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這種感覺。
仿佛回到她和宮北琛剛剛結婚時的感覺。
只是可惜…
她和宮北琛,沒有走到最后。
有些事,不忍細想。
越想越悲哀。
她只能將所有的回憶全部封閉起來。
不念,不想,不看。
……
第二天。
湯喬允迷迷糊糊睡醒,身上的燒已經退了。
她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,睜開了雙眸。
床上。
已經只剩她一個人了。
“嗯~,人呢?”
她爬起來環顧病房。
顧汀州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湯喬允心一慌,掀開被子下床。
“顧汀州……”
病房里沒有。
她又去洗手間找了一遍,同樣沒找到人。
“……他…他就這么走了嗎?”
湯喬允心口一緊,一股寒意涌上心頭。
他真的不見了。
看來,他跟在他身邊這么久,確實只是為了他的執念。
把她睡了以后。
他就不辭而別了。
“呵~,這樣也好,這樣也好啊!”
湯喬允回過神后,鼻腔酸澀的厲害,卻又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“算了,這也正是我所想的結果!”
湯喬允捋了捋額前的頭發,準備洗漱一下,離開醫院。
走廊另一邊。
顧汀州正在打電話。
“媽咪,你不用再說了,我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,我要和允兒結婚。”
“你要我娶唐泳恩,干脆殺了我算了!”
電話那頭!
顧母的咆哮聲不絕于耳,“你敢!”
“你現在跑到哪里去了?你趕緊給我回家。”
“你爸爸今天晚上就回來港城,如果看不到你,你知道你爸爸的脾氣,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!”
“我不管你現在在哪里?你馬上給我回家……”
顧汀州皺著眉頭,耳膜被震得生疼。
他將電話撤離耳邊,一臉煩躁,“反正我已經給你打了照顧了。”
“你們同意也好,不同意也好。反正,我必須要跟允兒結婚。”
“必須?顧汀州你敢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!”顧母的怒吼幾乎要穿透聽筒。
“湯喬允是什么背景?她嫁過人生過孩子。她前夫是什么人?是做博彩業和撈偏門出身的,她能干凈到哪去?她身上全是洗不掉的污點!你娶她,是想讓顧家成為港城的笑柄嗎?”
顧汀州指尖抵著眉心,根本不想和母親再爭論下去!
“隨便你說什么,反正我就是要和允兒結婚!”
顧母氣得聲音發顫,“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?放著泳恩那么好的女孩子不要,你非得找個破鞋?”
“唐家和我們家門當戶對,更能讓你在公司站穩腳跟,你娶她才是正途!”
“正途?用我的婚姻換利益,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途?”顧汀州低笑出聲,語氣里滿是嘲諷,“媽,我再說最后一次,我愛的是湯喬允,這輩子也只娶她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隨即傳來顧母帶著威脅的冷語:“好,你非要護著她是吧?那你就別認我這個媽!”
“今晚你爸回來,他要是知道你這么胡鬧,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!”
“放心,我不會回去的。”顧汀州語氣堅定。
“你…你要氣死媽媽嗎?”
“那沒有,你們要實在不同意我和允兒在一起,那我就不回家了。”
說完,他直接掛斷電話,將手機扔進口袋,轉身就往病房走。
……
病房內。
湯喬允洗漱完后。
默默收拾著遺留的物品和零碎東西。
一邊收拾著。
她還是忍不住默默掉眼淚。
心中更疼的無法呼吸。
他就這樣不辭而別。
他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,傷害她?
他完全可以和她告別一聲,然后大大方方的走。
以她的性格,是絕對不會死纏爛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