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…
他偏偏要用這樣的方式離開。
收拾的差不多。
她的目光看到了他在夜市給她買的兔子糖人。
因為打架。
兔子已經被變形了,更染上了他的血。
但她還是沒舍得扔,一直帶到了醫院。
現在看到這只兔子。
她的情緒瞬間失控,眼淚止不住一串串掉下去。
“啪嗒!”一聲。
她將兔子扔進了垃圾桶。
剛扔進去!
顧汀州恰好回來了,一臉驚愕,“怎么給扔了?”
湯喬允原本肩膀劇烈地顫抖著,哭的淚眼婆娑。
冷不丁聽見顧汀州的聲音。
她嚇了一跳。
轉身一看。
顧汀州站在門口,一臉不解的看著她。
“呃…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
湯喬允震驚的看著他,眼淚掉的更兇。
“你不是走了嗎?你怎么又回來了?”
顧汀州一頭霧水,慌忙上前抱著她,“我往哪走?我剛剛出去打了個電話。”
“你怎么哭了?”
問完。
顧汀州大腦一轉,瞬間明白了。
“呵呵~,你剛剛以為我走了什么?”
湯喬允聽了,狠狠抹了抹眼淚,背過身去不看他。
她剛剛確實以為他走了。
顧汀州轉而笑了起來,從背后抱住她,“哈哈~,是怕我走了,所以哭了嘛?”
很好!
她已經開始依戀他了!
換句話說,她已經開始愛他了。
湯喬允鼻腔酸的更厲害,眼淚根本忍不住,“沒有!”
“嗯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。我剛剛看到你睡得沉,怕吵到你,所以出去打電話。”
“哎呦呦,哭的我心都疼了。”
湯喬允:“神經病,走開。”
顧汀州:“讓我往哪走?我老婆在這呢,我還能去哪?”
說完。
他小心翼翼給她擦了擦眼淚。
而后,又彎腰把垃圾桶里的兔子糖人撿了起來。
“這個糖人千辛萬苦帶到醫院來,怎么又給扔了呢?”
“……不想要了,扔了算了。”湯喬允別過臉,聲音仍帶著哭腔,眼角的淚卻偷偷收了些。
顧汀州拿著糖人,指尖蹭過上面凝固的暗紅血漬,忽然笑出了聲:“是沾了我倆的血,才更不能扔。”
他把糖人遞到她眼前,眼神像星辰,“這可是我們‘共患難’的證據,是我們的定情信物,可得好好留著。等以后老了,還能拿出來笑話你當年因為它哭鼻子。”
“誰哭鼻子了!”湯喬允伸手要拍開糖人,卻被他順勢抓住手腕。
他拉著她的手按在糖人上,掌心的溫度透過變形的糖衣傳過來。
“不哭了好不好?”
“老公回頭再給你買十個八個完好的,這個臟的我先收著,當寶貝藏起來。”
說著,他真的從口袋里摸出個干凈的紙巾。
小心翼翼地把糖人包好,塞進了內袋。
湯喬允看著他認真的模樣,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泄了氣,只剩下些微的別扭。
顧汀州寵溺一笑,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,你原諒我剛才沒打招呼就出去了?”
“……”湯喬允忍不住破涕一笑。
真尷尬!
她居然以為他走了,還忍不住哭鼻子。
這下徹底落下被他笑的話柄了。
“你剛干嘛去了?”
“剛不跟你說了,去打電話。”
湯喬允又愣了一下,“……是和你家人打電話嗎?”
顧汀州神色微變,訕笑一聲,“不是,就一個普通朋友。”
“東西都收拾好了嗎?收拾好的話,我們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吧!”
湯喬允眉頭一皺,“可是你的傷沒有好!”
“哈哈~,已經沒問題了,昨晚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?”
湯喬允臉頰一紅,想起昨晚,更加渾身不自在。
顧汀州看著她泛紅的耳根,低笑出聲,指尖輕輕刮了下她的臉頰:“逗你的,醫生早上來查過房了,說恢復得不錯,回家靜養就行。總待在醫院,空氣也不好。”
他說著,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小包袱:“我來收拾,你去床上坐會兒,別累著。”
“我們盡快的去做準備,看看地圖里是不是真的藏著寶藏?”
湯喬允盯著他受傷的胳膊,語氣帶著擔憂:“那你也不能用力,還是我來。”
“沒事,都差不多收拾好了。”
“你確定沒事嗎?我還是有點擔心!”
“如果有問題,我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。”
“對了,我們要多備些藥品。還要找更專業的醫護團隊,跟著我們一起去。”
湯喬允想了想,點了點頭。
反正…
籌備也需要時間。
等到籌備的差不多時,他的身體估計也好了。
“那行,那我去辦出院手續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湯喬允不再多說什么,拿起包和手機去醫院前臺辦理出院手續。
顧汀州在病房,繼續收拾行李。
……
稍后兒。
湯喬允到了前臺。
正準備辦理手續。
冷不丁的,她又看到身后兩個神情古怪的男人向她身邊走來。
湯喬允心腔一梗,慌忙向人群和保安身邊走去。
同時。
她的手也握緊包里的電擊器,以防不備。
兩個男人見狀,左右看了看,沒敢下手。
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,裝作是病人,若無其事的分別向兩個科室走去。
湯喬允暗暗松了一口氣,繼續去辦理手續。
后背被人攔住。
“啊…”她嚇得驚叫了一聲,掏出電擊器準備回擊。
幸好顧汀州反應迅速,立即撤身一躲。
沒有被電到。
“是我。”
看清楚是顧汀州,湯喬允心跳加速,慌亂的撲進他懷里。
“我剛剛看到兩個神情古怪的人,好像又是殺手。”
顧汀州聽了,立即警覺的環顧四周,“走,跟我來。”
他剛剛就說放心不下她。
所以,她前腳下來辦理出院手續,他后腳就跟了過來。
“去哪?出院手續還沒辦好呢!”
“不用辦了,我們直接走就行了!”
“哦哦,好!”
湯喬允跟緊顧汀州,急匆匆向醫院小門離開。
果不其然。
他們兩個一離開醫院!
兩個陌生男人,立刻從不同的方向跟著出了醫院門…
到了停車場。
顧汀州開了越野車的鎖,拉開了車門,“上車。”
湯喬允心神一慌,“汀州,要不我們現在報警吧?”
“不用,萬一不是歹徒,報警會更麻煩!”顧汀州一邊說著,一邊發動車子。
“嗡嗡嗡!”
車子呼嘯的開出停車位。
“不是歹徒,那他們跟著我們做什么?”
顧汀州一臉凝肅,“別管他們是做什么的,總之甩掉他們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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