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韓的做事的效率還是很快的,接到陳木的命令之后,就喊來了兩名下屬,朝著警戒線外小跑過去。
此時,寧遠正好離開警戒線,他沒有住在工地,而是住在縣城,這里畢竟是鄉下,環境比較差,蚊蟲較多。
“寧遠書記。”寧遠正當要上自己的車,就聽到身后傳來吶喊聲,他聞聲望去,正好看到周韓帶著兩名警察朝他小跑過來,這令寧遠心中微微一顫,強忍著內心的戰栗,上了車。
“寧遠書記,這么著急是打算去哪里?”周韓看寧遠直接上車,兩步做三步走,直接打開了寧遠的車門。
寧遠強顏歡笑,語氣有些驚慌道:“周局,您這是有什么指示?”
“指示不敢當,我又不是你的直屬領導。”周韓連忙罷了罷手,示意了身側兩名干警,兩名干警心領神會,直接坐上了后座,而他則是繞道了副駕駛上。
“周局,您這是?”寧遠臉上布滿了疑惑,周韓上他的車干什么?
“我們正好要回去縣局,你就辛苦一下,載我們一程。”周韓說完就閉上了雙眼,沒有給寧遠拒絕的機會。
寧遠見此,臉上閃過一絲怒容,但是心里卻沒來由松了口氣,應該只是順路而已,并不是真的來找他的,不過載一程遠是遠了點,但總比出事情要強。
寧遠不再多,當即啟動了車子,朝福云縣公安局的方向開了過去。
車子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,寧遠突然將車速放慢了下來,此時他們已經來到縣局大門了。
“周局,已經到了。”寧遠提醒了一句。
周韓故作剛睡醒,他當然知道已經到了單位,只不過他沒有想要下車的意思,于是開口說道:“麻煩你載我進去一下,這過馬路也是麻煩。”
寧遠微微點頭,但是心里卻對周韓充滿了鄙視,不就是大他一級嗎,至于擺什么架子?不久之后,他就可以提拔了,到時候就能和周韓平起平坐了。
寧遠將車開入警局,甚至親自開到了辦公大樓。
周韓下車,兩名干警也跟著下車,同時走到了駕駛室旁,而就在寧遠打算離開的時候,周韓卻突然笑著說道:“寧遠書記,來都來了,要不上去喝茶?”
寧遠心頭一顫,他極力地搖頭,苦笑道:“周局,現在集團那邊忙得不可開交,我還得回去寫思想匯報,下次有時間再來嘮叨,您看行不?”
“你說呢?”周韓微微一笑,寧遠的臉色則是徹底難看了起來,因為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果不其然,周韓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對他宣判的‘死刑’:“寧遠,有些事情和情況,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和你了解一下,麻煩你下車配合吧。”
隨著周韓話語落下,兩名干警將駕駛室的車門給打開,寧遠直接被拉了下來。
“不,我要給陳總打電話,你們不能隨意留置我。”寧遠徹底慌了,見此模樣,周韓對陳木的推測是更加佩服了,這個寧遠有問題,否則絕對不會這么慌張。
“你可能還不知道,就是我們配合你們采礦集團抓人的,你也應該清楚,我們為什么要抓你。”在周韓的示意下,兩名干警收走了寧遠的手機,根本不給他和外界聯系的機會。
“你們這是暴力執法,我要去縣委告你們,不,我要去市委告你們,你們這樣做完全不合法。”寧遠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了,他不知道周韓為什么敢用那種肯定的語氣和他說話,難道他們真的發現了線索?
“先上去再說吧。”周韓懶得跟寧遠廢話,以他十多年的辦案經驗,這寧遠可能就是破壞塌方的罪魁禍首了。
寧遠就這樣又哭又鬧,但可惜這里是縣局,是周韓的大本營,就算寧遠有三頭六臂都別想出去了。
寧遠被關在了一間小黑屋中,被關進去之前,周韓冷聲提醒了一句:“你應該清楚我們為什么抓你,時間不多了,你好自為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快剛我出去,我要和陳總通電話。”寧遠死死盯著周韓,眼里有恐慌也有憤怒。
“我已經說了,我們是在配合采礦集團工作,也就是說,你被抓,是陳總的意思。”周韓扔下一句話之后就直接離開了,不過在離開之前,很不客氣將寧遠上了手銬。
周韓的話就像一道驚雷,時刻回蕩在寧遠的腦海中,他心里無比的震驚,怎么想都不會想到,周韓會抓他是陳總下達的命令。
而且寧遠知道,陳木既然敢直接抓他,應該是真的掌握了實質性證據了,這讓他頓時無比懊悔,為什么要冒險去做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