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。”陳沒有繼續詢問,他決定親自審訊寧遠,等不了了,希望寧遠那邊可以主動交代問題,否則以周韓的權限,是攔不住省廳帶人走的。
陳木掛掉電話之后,將電話打給了小羅,不多時小羅的電話就通了,陳木讓他來載回到縣局,十五分鐘后,小羅出現。
上車之后,霍少東開口問道:“看你臉色很不好看,這次事情很棘手?“
陳木沒有隱瞞,點了點頭,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。
“省廳說寧遠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?”聽到陳木的解釋后,霍少東都感到頗為震驚,寧遠怎么說也是采礦集團的紀委書記,涉嫌重大刑事案件還能當領導?
“現在還不是很明確,當務之急是審訊寧遠。”陳木深吸了口氣,他知道指示寧遠制造塌方的事情背后有人指示,陳木也想過對方會有所動作,但絕對不會想到這么快。
甚至陳木都懷疑是柳三強在背后指示的,但從省廳直接插手這一角度來思考問題,邏輯上似乎又存在一些無法解釋的通的地方,比如劉山河和柳青競爭的關系,劉山河的人要是知道了這是柳三強搞出來的爛攤子,他們巴不得再加一把火,怎么可能插手這件事?
可柳青確確實實管不到公安系統,只有劉山河才有這個資格。
天色微亮,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四點半,陳木和霍少東再次出現在縣局。
周韓早已在辦公樓門口等待多時,看到陳木到來之后,那急迫的臉色才有所緩和:“陳總,這件事有點麻煩了,我也不敢擅自做主,你看一下如何安排處置?”
周韓想了想補充道:“市局那邊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可以到達。”
“之前的事情做了嗎?”陳木問道。
“都做好了。”周韓繼續說道:“寧遠看到他被罷免的信息后,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起來,就好像變了一個人,之前還會嚷嚷要我給你打電話,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。”
“這個很正常,畢竟是他領導主抓的,他知道之后,肯定心如死灰,怎么可能再要求你給陳木打電話?”霍少東在一旁忍不住嘲諷了周韓一句,這么簡單的邏輯都想不通?
周韓這次沒有頂嘴,因為他已經沒有心思跟這個大少爺玩把戲了。
“提審。”陳木突然開口說道。
“好!”周韓當即安排工作:“還有需要交代的事情嗎?”
“給我攔住市局的人,一個小時內,我不想看到他們出現。”陳木說道。
周韓難為情的點了點頭,但是以他局長的身份,阻攔一個小時還是不難的。
陳木隨后直接到了看押寧遠的審訊室,當他看到寧遠的時候,寧遠的神色狀態有些差。
寧遠看到陳木之后,整個人忽然變得無比激動:“陳總,您可要救我,我真的不是存心這么做的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所以,你制造這起事故,到底是為什么?”陳木直接奔入主題,他沒有打算和寧遠繞彎子,如果寧遠愿意說,那是皆大歡喜的局面,不愿意說,那就另當別論。
“真的不是我,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塌方。”寧遠咬了咬牙,神色有些閃爍。
“既然是這樣,算我白來了。”陳木搖了搖頭說道:“我本來還打算保一下你,但是現在就算我想保你,你也在自尋死路。”
“你可能還不知道,省廳那邊要帶你走。”陳木說道
“什么意思?”寧遠有些困惑。
“你涉嫌重大刑事案件,我們縣級甚至市級都留不住你,你若是被抓到省里,你應該知道,自己要面臨著什么。”陳木知道和這種小聰明打交道,繞彎子沒有勁,如果不是中途省廳橫插一腳,他的計劃或許會有效果,但是現在陳木不得不直接攤牌。
“告訴我,誰指示你這么做。”陳木看著寧遠,一個字一個字沉重的說道:“如果情況允許,我陳木一定保你一次,說不說,你自己考慮,我只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