蓨電視中的新聞報道,衛子琴自然也聽到了。
當他聽到賀時年在洪災中失蹤,極有可能已經犧牲之后。
不同于喬一娜的慘白臉色。
她變得興奮,不,亢奮起來。
一雙眼睛充滿了怒意和怨毒。
“女兒,呵呵,女兒,你剛才聽說了嗎?”
“勒武縣常務副縣長賀時年,賀時年呀!他可能死了,被洪水沖走了。”
“哇哈哈哈,女兒,女兒······”
見喬一娜沒有反應,衛子琴看向了她。
隨即,看到喬一娜的臉色,衛子琴一驚。
“女兒,你怎么了,賀時年這個害人精死了,你不是應該高興嗎?”
“都是因為他,我們一家人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,他真是死得好,死得妙呀!”
說完,衛子琴再不顧及女兒的表情,哈哈大笑起來。
笑得完全沒心沒肺,老奶抖動,暢快絲滑。
新聞播報完了,喬一娜才回神,一雙眼睛突然紅沖。
“媽,賀時年,他······他真的死了嗎?”
衛子琴收斂大笑,暢快道:“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?決堤呀決堤,他在一線,遇到那種洪流,必死無疑,不可能生還的。”
“哼,我就說這小子不是什么好鳥,呸,死了也是活該,哈哈,死得好。”
喬一娜臉色一冷,看向自己的母親。
“媽媽,你說什么,你怎么能咒他死?不,他不可能會死,一定不會的。”
“青林鎮的礦難都沒能要他的命,說明的他的命硬,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衛子琴哼了一聲,但又不敢太責怪自己的女兒。
“女兒,你怎么了,你該不會還想著這小子吧?難道你忘記了,我們一家流落到如今的地步,是誰造成的嗎?”
“是賀時年,是他不念及任何感情,冷血地將我們置之于死地。”
喬一娜搖搖頭站起身朝臥室走去,她母親是什么個性她再清楚不過。
她懶得和對方多說什么。
衛子琴跟了進來,見喬一娜在收受東西,問道:“女兒,你要去哪里?”
喬一娜嚴肅道:“我要下去勒武縣,他不可能會死,不可能······”
頓了頓,喬一娜又道:“哪怕是他真的死了,我也要見到他的尸體!”
衛子琴大急,臉色大變。
“女兒,你瘋了,外面現在下多大的雨你不會不知道吧!”
“天黑路滑不安全,萬一你在路上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我和你爸怎么辦?”
“呸呸呸,我這臭嘴,我女兒長命百歲,一定不會有事。”
“但是,女兒,你一定不能去,媽媽不同意!”
喬一娜不理會母親依舊在收拾著東西。
“女兒,聽媽的,你一定不能去!”
“媽媽,以前都是你說了算,說什么我都聽你們的。”
“但是,現在不同了,這個家,我說了算,我想要干什么,你們誰也干涉不了。”
聽喬一娜如此說,衛子琴一頓。
“女兒,如果你走了,薛見然怎么辦?他如果知道你去勒武縣了一定會雷霆震怒的。”
“他可是副省長公子呀,捏死我們比一只螞蟻還要容易。”
“女人,你千萬不要挑戰一個男人底線,媽是過來人,太清楚了······”
衛子琴的說教沒有讓喬一娜有絲毫的心軟或者改變。
她依舊打算去一趟勒武縣,因為她始終不相信賀時年死了。
見勸不住自己的女兒,衛子琴激動了,一頭撞在了墻上。
或許因為力道沒有控制好。
撞上去之后,衛子琴直接暈了過去,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。
喬一娜大急:“媽······”
······
砰砰砰——
歐陽鹿宿舍的門被無情敲響。
“誰呀?”
歐陽鹿問了一聲,此時的她剛剛洗了一個熱水澡,臉上貼著一塊面膜。
往常從不會有人這樣敲她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