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判決能靠個人意志對抗,那也不會被稱為判決。
現在的林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。
自鹿可可出院后,生活又重新回到正軌。
避免再出現這種突然病倒的情況,林深還特意召開了個家庭會議,他要求家里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統一體檢,確保身體健康。
這是好事,他的提議一致通過。
在家庭會議后,林深還和鹿可可單獨商量了工作的事。
現在鹿可可工作穩定,家庭經濟壓力不大,林深也有了更大的選擇空間,不再像之前那樣緊迫。
林深提出要換工作,并直之后他的收入不會變高。
現在經濟收入不再是困擾這個家的大問題。
鹿可可不在乎那些錢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林深工作做的好好的突然要換,但只要他不干壞事,鹿可可基本不會詢問緣由。
她很愿意給林深私人空間。
只不過看林深表情凝重,鹿可可還是會有一點擔心,讓他別有太大壓力,心里有什么煩悶的就說出來,她愿意一起承擔。
說實在的。
有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老婆,林深覺得自己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。
林深也沒和鹿可可解釋太多,但為了不讓她擔心,林深還是答應她,不會把苦悶壓在心里。
他不是不想解釋,而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明追加懲罰的情況。
之前在醫院他又一次和鹿可可說自己是從七年前來的。
鹿可可想相信他,但確實沒有任何證據。
但不信吧,他的表情又是那么認真,完全不像說謊。
相信也不是,不相信也不是,都快把鹿可可搞成精神分裂了。
鹿可可永遠站在林深這邊,但人沒辦法接受認知以外的事情,更何況沒有任何實質證據。
面對這些荒誕的事情,林深大多數時間還是只能一個人應對。
就比如現在。
他為了應對追加懲罰的不確定性,在又一個月工作結束后,林深辭職了。
正如他之前和鹿可可商量過的那樣,他要換工作。
追加懲罰會合理性剝奪他的超額收入。
所以他要控制自己的收入。
他身為罪人,他想要為這個家庭做貢獻,他不可能躺平不賺錢。
就算鹿可可一直都說愿意養他,但他不可能真就讓鹿可可養著。
為了規避追加懲罰,他又不能有太多收入。
不能賺太少,但也不能超過某條線。
于是,他要計算清楚每個月家庭的最低限度開支,再賺取相應的錢。
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為這個家提供經濟貢獻,同時又規避追加懲罰。
要做到這一點,就對工作有一定要求。
最好做多少工作就能賺多少錢。
林深能想到的就是各種日結,只不過日結穩定性太差了。
他也想過跑滴滴或者送外賣這些按照單數算錢的工作。
每個月做夠一定的單數就停止工作,轉而做其他事情。
初計劃大概就是這樣。
詳細的方案林深還在規劃。
但是很多工作不是靠想就能清楚細節的,沒做過的工作終究還是紙上談兵。
現在家里的經濟支柱是鹿可可,林深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嘗試各式各樣的工作。
這段時間。
林深雖然辭職了,沒有收入,但他卻比之前工作時候都還要忙。
賺錢就是這樣,很多時候不是越忙賺錢就越多。
他把自己折騰得夠嗆,將所有想到能嘗試的工作都嘗試了個遍。
目的只有一個,為了每個月賺夠這個家庭最低限度的開支。
不能多,但也不能少。
為此,他做了思想上的調整,他將自己視為這個家庭最后的保障。
如果哪天鹿可可不工作了,菌菌長大也賺不到錢,那他還是能夠維持住這個家庭最低限度的生活開支。
他算是家的后盾吧。
只要有他在,這個家就不可能散,母女二人就算不工作都沒關系,只不過生活會貧困些,最低限度的保障還是有的。
這么一想,其實還是有點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