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疼痛能暫時減緩你的壓力,我愿意和你一起,以更安全的方式進行。”
“但無論如何,請你以后不要再傷害自己了,我的心也會疼。”
這些現在講起來可能有些肉麻的話,直接把當時的鹿可可給擊碎了。
那是鹿可可第一次在喜歡的人面前掉眼淚。
也正是那一次,鹿可可完成了從戀愛到對他死心塌地的轉變,這輩子,不論今后如何,都跟定他了……
這些是林深聽鹿可可講的。
現在他就坐在這家店內,望著角落里那張桌子。
那里也是一對有說有笑的情侶。
思緒有些亂。
“在看什么呢?”
這時,一個同學注意到林深不怎么說話,還望著不遠處出神。
經他這么一問,其他幾個同學也看向林深。
然后順著林深視線看向角落里的那對情侶。
林深收回視線,正要說什么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,自己給自己找狗糧吃是吧?”一個同學和他開玩笑。
林深也附和著笑笑。
接著,另一個同學問他,“對了,我之前看到我們班那個周媛媛找你要微信,你們是不是在談啊?”
“沒有,我和她加了微信就沒聊過天。”林深如實回答。
周媛媛就是那個很會打扮的女生,別說談了,估計在她眼里,自己就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。
那天早上聊的天實在太尷尬了。
不堪回首。
這個話題一經挑起,大家就互相詢問有沒有女朋友。
確認在座沒有叛徒后。
大家舉杯碰了一下,說是以后誰要是談戀愛了,就得請全宿舍的人吃飯。
在一杯飲料下肚后,吃了幾口菜。
最終話題又回到林深身上。
“林深,我看你好像和電商二班的一個女生走的有些近啊,那個女生還巨好看,好幾次看你們遇到了都會互相打招呼。”
他用試探的語氣詢問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內情瞞著我們?就是不想請吃飯?”
聞,眾人視線齊刷刷襲來。
拷打開始。
他們說的那個女生就是林菌菌。
林深本身就沒鬼,解釋下來很順暢。
面對眾人一再拷問——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?
林深很肯定的予以答復——沒有。
不過有個老婆。
后半句話留在心里。
林深想要隱瞞什么,不是幾個毛頭學生能夠刺探出來的。
排除內鬼,聚餐繼續。
不得不說,和關系好的同學聚一起吃頓火鍋還挺舒服的。
直到最后誰都吃不動了,聚餐才畫上句號。
最后林深結賬,其他同學都添加他的微信,把錢平攤給他。
大家都是學生,沒什么錢,自然不會讓誰請。
大多數人還是很愿意平攤費用的。
最終各種優惠疊加,這頓飯平均每個人也就花費三十塊錢不到。
還是很有性價比的。
在大學附近的餐飲店,一般都講究量大管飽又實惠,突出一個性價比,如果味道還不錯,那就是絕殺。
這家店鋪之所以能夠存活那么久,在這些方面競爭力還是很能打的。
比較滿意的一次用餐。
從店里出來,大家往回走。
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。
他們宿舍在校內,林深不同路,在半路與他們分開。
互相道別后。
林深一個人往教職工公寓走。
走到一半,他調轉了方向。
剛剛才在和鹿可可第一次牽手的火鍋店吃完飯。
林深現在別提有多想鹿可可了。
沒辦法和老婆見面。
他退而求其次,打算去看看女兒。
林菌菌在花店兼職,今天周五放假,如果她沒什么事情的話,應該會在花店看門面。
現在這個時間點還沒結束工作。
過去買束花,順便和她說幾句話,緩解一下思念,這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也不知道女兒吃晚飯了沒有。
經常早餐不吃就算了,估計兼職忙起來的話,她連晚飯都可能會懶得吃。
明明小時候那么活潑好動,吃飯又積極,怎么長大之后就三天餓兩頓的。
一點都不讓大人省心,這孩子。
她物質條件也不差,看不出像缺錢的樣子,也不知道怎么就選擇了一個這么忙的兼職。
話說回來,那家花店也有問題,生意好,還只請一個小工,也太摳門了。
也不知道菌菌會不會被累著……
往花店走的時候。
老父親林深腦海里全是這些對女兒的關心。
心疼女兒,把各種問題都怪罪到花店頭上。
與此同時。
花店內。
林菌菌皺著眉頭,“請你們離開。”
面對幾個喝大的高年級同學,她反感至極。
還能是什么情況?
又是進店來要聯系方式的。
才來這里工作一個多星期,這種情況就遇到了兩次。
幾個醉鬼幾口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。
一個個本性暴露出來。
老板娘開車去送訂單,不在店內。
之前林菌菌束手束腳,不知道處理這種事情的力度,怕給店里造成麻煩。
現在不同了。
老板娘明確說過,這種人直接趕走就好,一點面子都不要留。
林菌菌也不打算給幾人面子。
她態度強硬,“你們最好現在離開。”
“喲~脾氣還挺火爆,那我就更得加個聯系方式了,我很喜歡你這款……”其中一個醉得比較明顯的男生嬉皮笑臉,大著舌頭口齒不清。
其他幾個男生也跟著肆意開黃腔。
面對眾人的一一語。
望著他們的丑陋醉態。
林菌菌不說話,面色徹底冷下來,她眼神平靜,底色全是嫌棄和厭惡。
她淡淡開口,下達最后通牒,“你們最好現在離開。”
此話一出。
幾個男生笑得更開心了。
其中一個男生還比較過分,就要動手動腳去觸碰林菌菌。
林菌菌微微側身,在她準備要有所動作的時候。
毫無征兆,一只手從身后,搭在那個男生肩上。
“艸!我最煩有人碰我肩膀了。”男生煩躁,扭動一下肩膀。
然而那只手依舊穩穩捏住,沒有移開,力氣有些大,讓男生肩膀發疼。
嘶——
他倒吸口氣,然后不耐煩地回頭看去,“誰?”
然而就是一眼。
他酒醒了大半。
捏他肩膀的人不是同伴,而是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男生。
沒見過。
但那個男生的眼神,就像是突然打開的冰柜那樣,帶著一股強烈又明顯的寒意。
等種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他后。
他才不急不緩地開口。
語氣聽不出喜怒,但能明顯聽出,這不是商量:
“她讓你們離開,耳聾是嗎?”
——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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