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悠蓉和岑飛白的相遇,幾乎是天雷勾地火般的情緒大爆發。
他們二人找了個僻靜地方抱頭痛哭,岑飛白聲稱自己二十多年一直未曾忘記楚悠蓉,為了她,單身了一輩子,可謂是癡情不悔,十佳舔狗好男人。
他從兜里掏出一塊使用痕跡很明顯的手表,顫顫巍巍的遞給楚悠蓉:“這是你送我的手表,這些年我一直戴著它,前幾年摔壞了,我找最好的表匠修了機芯,之后就舍不得戴了,一直貼身存放……”
楚悠蓉看著那塊表,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淌:“你就回來看過我一次,就那一次,從此杳無音訊,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!”
岑飛白一副情難自制的模樣,一把抱住他,把頭緊緊的貼在她的側臉上:“我說了,我要混出個人樣子來給你看,這些年我一直在不停的努力。悠蓉,我現在做到了,我在港城有了生意,也買了大房子,我做到后才敢回來找你,我昨天才回來,沒想到今天就在大街上遇到了你,這一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……”
楚悠蓉驚詫的問他:“你這些年,原來一直都在港城嗎?”
岑飛白重重的點點頭,把她摟的更緊一些:“那時候,我身無分文,孤身去了南方,還是在滬市認識了大哥,被帶到港城去打工,受了這些年的罪,終于攢下來一份家業。悠蓉,我終于有本事給你想要的生活了,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?”
楚悠蓉下意識點頭:“我愿意!”
岑飛白欣喜的松開她,雙目含情,感動萬分:“我等著一天等了二十幾年,等的頭發都要白了,還好,還好沒有錯過你!”
楚悠蓉的心仿佛被他泡在蜜罐里,幸福的咕嚕咕嚕冒泡。
只是下一瞬,她又想起來自己的處境,她還沒和江崖離婚呢,怎么能跟岑飛白在一起?
依照江崖的心性,如果知道自己綠了他,肯定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,絕對不會叫她過上好日子!
楚悠蓉打了個哆嗦,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岑飛白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這點異動,連忙問:“你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難處,你別怕,說出來,我給你解決。”
楚悠蓉欲又止,一個江云就讓她在江家失了分寸,現在奸夫回來了,事情只會更加難看。
若不是她一直擔心江云的身世會敗露,她根本不會淪落到如今的處境。
但不幸中的萬幸,是岑飛白依舊對她有情有義,沉迷她這個人,萬不得已的時候,她還有這個男人當做退路。
岑飛白溫柔的拍著她的后背:“你別怕,和我說說,有什么事我們都能商量著解決……”
在岑飛白的溫軟語攻勢下,楚悠蓉把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吐了個干干凈凈。
她哭的梨花帶雨:“江云是你和我的女兒,我太害怕了,我想把她送走,讓她去鄉下過清靜日子,她死活不走,還轉過來攻擊我,害得我被江崖軟禁,我真是過的太苦了。飛白,你知道這二十幾年我都是怎么過的嗎?和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,給他生了三個孩子,唯一一個你和我的愛情結晶,卻不能見世,我拼盡全力守護著這個秘密,日夜心力交瘁,我真是付出的太多了!”
岑飛白:“……”
岑飛白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僵硬了一瞬。
他在心里破口大罵:你他娘的知道那是我們的愛情結晶,你還把孩子往鄉下送,你這是愛我嗎?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!